在睡夢中皺起了眉頭。
伸手去撫平幾乎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可指尖才一觸到她皮膚,葉孤城就看見她睫毛顫了顫,似是要睜眼的樣子。
沈璧君其實已經困懵了,這會兒努力睜開了眼也隻當自己是在做夢,看著眼前這張放大的美人臉,自是歡喜的很,口齒不清地嚷了一句你真好看。
葉孤城哭笑不得,剛要直起身體下床去吹燈,就被她軟軟地勾住了脖頸。
溫熱氣息撲麵而來,下一刻,她直接吧唧一口親到了他下巴上,親完還朝他嘿了兩聲。
這還哪裏有傳聞中的貞靜賢淑模樣,倒像個喝醉了去調♪戲小姑娘的流氓。
“流氓”沈璧君這一覺睡得相當好,不知道是不是拜大長老那一席話所賜,她還夢到了豆丁時期的葉孤城。
粉雕玉琢,一身白衣,抱著一把比他人還高的劍一臉嚴肅地試圖比劃,可愛得她幾乎要尖叫出聲,乃至醒來後都無法平靜下來,最終仍是克製不住體內洶湧不已的洪荒之力下去畫了一幅畫。
畫上的小孩雖是六七歲的麵容,卻眼角眉梢全是他的影子,就連那不自覺皺眉的表情都同他如出一轍。
沈璧君覺得不太滿意,她夢見的要可愛許多!
咬著筆杆看了片刻之後,她決定把畫上人的發冠改成一個形狀圓潤的布包,順便在布包上紮了個蝴蝶結。
嗯,差不多了。
她放下筆,又盯著看了片刻,到底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而葉孤城就是在她笑出聲來的時候推門進來的,手裏還拿著奶娘囑托一定要端給她喝的第一鍋酒釀湯圓。
他當然不會認不出她在畫誰,也知道她聽見自己進來時一閃而過的慌亂是為了什麼,但比起這個,他更在意的是她此刻居然是光著腳踩在地上的,頭發散亂不說,身上也僅穿著中衣。
沈璧君見他大步朝自己過來,還以為他是生氣自己畫的這張畫,有點慌張地往後一退,著急地解釋道:“……我不是在畫你!”
“嗯。”他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走到她麵前毫不猶豫地將她攔腰一抱,語氣無奈,“畫誰都好,你這樣會著涼。”
被他抱著去床邊穿戴齊整後,沈璧君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自己連臉都沒洗,當即拒絕了他端來的那碗湯圓要出去找采月進來。
“她和葉昀出城了。”葉孤城說。
“出城?!”她驚訝,“他們出城做什麼?”
“去祭拜葉昀的父母。”
葉昀父母早逝的事沈璧君是知道的,但她沒想到采月竟然會跟著他一起去,頓覺自己這個主子當得有點失職,拍了拍腦袋猶豫道:“那他們倆……”
“我同奶娘提過了。”葉孤城拉過她的手想叫她放心,又推了推那碗湯圓,“你先吃。”
“……先、先讓我洗漱一下。”她捂住臉。
待她洗漱完畢吃上這碗湯圓的時候,裏麵的酒釀湯已經涼了一半,幸好味道仍舊十分不錯。
見她吃得香甜,葉孤城忍不住想起自己進來時她那驚惶的表情,忽然問她道:“方才夫人說畫的不是我?”
沈璧君被這一句問得差點嗆住,拍著胸口緩了好一會兒才恢複過來,用餘光瞥了眼他的表情,決定死不承認:“對,不是你。”
可惜她這匆匆一瞥並沒有瞥見他聽到自己斬釘截鐵回答之後越發玩味的表情,直至他開口說:“同我這般像,那想來畫的是我們兒子。”
沈璧君:“……”
行吧,還是你贏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嗚我這輩子第一次在寫葉孤城的時候撒這麼多糖,真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