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黑驢蹄子,那他就是白嫩嫩的豬蹄子!

“找我什麼事?想問我借一把洛陽鏟?”

“還找你借兩根奇長的手指呢!”我想說自己是無意間用屁股給他打過去的電話,可怎麼說顯得自己太白癡了,尤其是說給一個有文化有知識有內涵的帥哥聽。反正打都打來了,那就沒話找話說點什麼吧。隻是說著說著,我就日思夜想地說起了葉惟夏的事。

“你說我朋友要跟她前男友重歸於好嗎?”

“為什麼不?”他不嫌我煩,耐心幫我分析,條理清晰得像教師的備課書,而且頭頭是道。隻是這人不懂“揣著明白裝糊塗”的可貴,非要在最後拆穿我,“你前男友挺不錯的,抓牢一點,別被你的女會員撬了牆角。”

“別自作聰明了,說是我朋友的事就是我朋友的事!”我死鴨子嘴硬,但該謝還是要謝的。“我會把你的話講給她聽的,他們倆要是真的好了,我讓她給你介紹個好姑娘,陪你一起去盜墓,不是,是去考古!”

“好,那就麻煩你的朋友了。”

孺子可教,這麼快就學會裝糊塗了。第十三“賤”

也許我這輩子就佩服才貌雙全的人,所以左暮的建議我很受用,趁周末,懷著一腔熱情的我約了葉惟夏見麵,想說我們兩個重新交往試試的事情。可我一個人在約會地點等了一刻鍾都沒等到他的出現。正要電話給他的時候,他先一步給我撥了過來。

電話那頭還算安靜,偶爾有一兩個人說話,我問他在哪裏,他說在醫院。

“怎麼了?不會那麼狗血吧,你來的路上出車禍。”

“你當演電視劇呢啊。”他笑了幾聲後道歉,“對不起,因為婷婷不舒服,我送她來醫院,放你鴿子了。”

聽到這個理由,我心裏有點莫名其妙地失落,但我也不是那種醋勁大不懂事的女人,畢竟世上的事情都分個緩急輕重,我們倆的事情下次再說也不遲。其實說是不遲,可這種事就是借著一股衝動勁兒做的,若是熱情冷卻了,還真是無從開口了。

“那個,她怎麼了?”

“腸胃不舒服,自找的。有時候不吃飯,有時候就吃很多,身體本來也不是很好,生活不規律傷到胃了。”

我有點心虛,心想,難不成是那碗牛肉麵引起的?“我過去看看她吧。”

葉惟夏聽我這麼說,明顯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行啊,你不是找我有事嗎,看完她我們再去說事兒。”

“嗯。”掛斷電話,我買了些水果去了醫院。嚴婷婷見我來了也挺高興,不過她挺有眼力勁,沒說幾句話就把我和葉惟夏趕走了,好像知道我今天有重要的是事情要跟他說似的。

出了醫院,我跟葉惟夏並排走在大街上,熱情冷卻的我是真開不了口。

“太陽送西邊出來,你今天約我出來是要說什麼事的?”

“呃,”我有點兒結巴,始終開不了口,我隨便扯了一件事出來,“上回陸洋公司的聯誼案子,謝謝你啊。”

他見我就是為了說這個,一臉的失望,“就這事兒啊,你真沒勁。”

“對,我沒勁。”

突然停下腳步,葉惟夏把自己當成名偵探柯南一樣上下打量我,看得我直發毛。“錢小塔,你今天很不對勁兒。”

眼真毒!挺直腰板,我昂首挺胸,“哪裏不對勁兒了?”

“對我的態度,好像沒那麼尖銳了。”

難道是我距離他太近了,所以我的情緒他能感覺到?趕緊往一邊挪了兩步跟他拉開距離,我敷衍他說,“我是餓了,沒力氣跟你較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