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軍銜兒了?”

一句話引得所有注意力都投向了原本就夠吸引姑娘們目光的葉惟夏,我也不例外地瞅了他一眼,不幸地也被他回瞅了一眼。

“中校。”

“厲害啊,是不是明年就升大校了?”

用得著明年嗎,他爹官那麼大,給下麵捎句話,月底就能升大校!這腐敗的社會,什麼事兒沒有啊!我正憤世嫉俗呢,隻聽葉惟夏開口說了句,“轉業回來了。”

“為什麼啊?”

不得不承認,我也很好奇。

但偏偏我好奇的,他閉口不答了。

“剛來了又來了兩個同學,我們得再舉一回是不?”坐在葉惟夏身邊的許昊圓場地站起身,順帶手拉起他周圍的人,周圍的人又拉起他們周圍的人,所有的人都端著酒杯站了起來。

跟剛才一樣的祝酒詞,然後幹杯,全體落座。我被這種無聊感捶得後腦勁兒發緊,有點兒後悔來參加聚會了。

不過還好,飯很快就吃完了,我們一群人變換隊形移駕到了二樓的KTV大包。就坐的時候我沒留神,等屁股坐熱了,我才發現我們左邊這排小沙發上隻坐了四個人,我跟葉惟夏分居兩頭,中間隔著的人從七八個變成了倆。

故意欠了欠身子,我斜背對著後麵的三個人跟右邊沙發的同學客套起來。也不知道東扯西拉地說了幾首歌的時間,我還未唱歌就聲帶疲勞了。轉回身去桌子上拿飲料潤潤喉嚨的時候,我才發現一隻擋在我和葉惟夏之間的兩個同學消失了,緊挨著我的就是我最不想要挨著的那個人。

“喝哪一種?我幫你拿。”

“不用,我又不渴了。”回身再去找同學客套,她竟然好死不死識相地跑去大屏幕邊上揮舞沙錘了。

見我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那個同學,葉惟夏陰陽怪氣地對我說,“要不你也去?”

“要去你去。”憑什麼我躲他?

“不去的話,我們也敘敘舊。”

“沒有必要,我們兩個不熟。”

“真的不熟嗎?”他會心一笑,環視包廂裏的昏暗環境,意有所指地說道,“我怎麼覺得很熟。”

我輸了,因為他意有所指地這句話,我想想了早就被我當做廢品丟在腦後的垃圾記憶。

那時候我還在潛伏,知道了葉惟夏這混蛋的真麵目,但沒有翻臉計劃著報仇,整天跟他混在一起。周六晚上補課結束,他來我們班找我說,他朋友的女朋友過生日,叫他帶著我一起都參加生日趴,當時我感冒不想去參加,可是為了維持那份蜜月期的假甜蜜,我還是硬撐著去了。

都是一些我不認識的高幹子弟,玩起來比社會上的混混還要瘋,分明都還是學生,竟然在KTV包廂裏光明正大地拚酒、熱吻。

葉惟夏那天不知道是玩HIGH了還是心裏有什麼事兒,一個勁和他朋友拚酒,啤的白的混合的,喝了不少,等冗長的生日趴終於開完的時候,他都已經躺在沙發上睡了一覺了。

“他們人呢?”

“都走了。”

“什麼時候?”睡眼惺忪的他緩緩從沙發上坐起,沒靠穩沙發背,向我這邊歪了過來。

我就坐在那裏讓他靠,越王勾踐臥薪嚐膽,我錢小塔被豬依依怎麼了?一邊讓他靠著,我還一邊假體貼地拿了杯果汁遞給他,“剛走。”

葉惟夏習慣地接過來一口灌下,看他喝得那麼爽快,我真應該往裏麵下點兒瀉藥,先解解氣。

“我們也快點回家吧,已經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