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魅。
窗外月落星沉,房內卻春色無邊。
豪華的六星級總統套房內,男人的西裝襯衣以及女人的內衣內褲高跟鞋從門口到床邊鋪了一路,室內隻開著昏暗的床頭燈,透著旖旎的暖調,在天花板上交織出一對糾纏晃蕩的人影。
靡靡之聲此起彼伏,直至天際將明,才漸漸消弭。
……
浴室裏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蘇琉璃翻了個身,費了不少勁兒才坐起來。
轉頭看了浴室一眼,她暗罵一句,禽獸!
拖著疲憊不堪的疼痛身軀下了床,以最快的速度從包裏掏出一套事先準備好的便裝套上,順便把地上自己的衣服利索收起裝進包裏,悄無聲息離開。
宮謹夜兩指按著脹痛不已的額頭從浴室出來,隻覺整個腦袋都快炸裂,看著一地狼藉的男裝,眉峰凝起。
春夢?
單手搭在床靠上,修長有力的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扣著,細碎的幾個火熱畫麵在腦海翻湧而過……
單指擰了擰眉心,他抿唇細思,女人的臉卻是一片模糊。
不由冷嗤了一聲,想想也是,如果他真睡了安毓宛,她巴不得大張旗鼓宣告天下,還會悄無聲息地離開?
指尖輕搓,似乎還殘留滑膩,這久違的饜足倒是和三年前的那個女人,銷魂的滋味,馥緊的手感都挺像。
玫瑰色的薄唇勾起,蕩開一抹肆意的痞笑,還挺真實!
不過,居然又想起那個該死的女人,最好祈禱別再竄到他手裏。
頎長雙腿閑適地伸直,剛靠上大床,‘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門口杵著端莊恭敬的女服務生,垂著頭,五官隱沒,但小心翼翼的聲線以及微微發緊的指尖透露她的膽戰心驚,“宮少,這是您的解酒茶和解酒藥。”
宮謹夜雙手環臂,若有所思的搓著下巴,下身隻圍著一條寬大的浴巾,閑適的倚靠在門框邊,因為宿醉未解,通身都散發著一股雅致清貴的慵懶味兒,“誰讓你拿來的?”
“是我們經理。”
女服務生幹咽下口水,目不斜視的回答。
這家酒店有他百分之六十的股份,這間總統套房是他私人所有,不對外開放,經理對他的住行特別關注一點也不足為奇。
“給我吧。”
……
安家。
晨曦初綻,蘇琉璃跨門進來的時候,客廳已坐了人。
薑敏頭一個起身,迫切地拉住她的手,急不可耐的問道,“怎麼樣?事情成了嗎?”
澈然的眼底飄起冷峭的寒意,看著眼前五十出頭的女人,風韻、時尚、精致、我見猶憐。
徐娘半老卻仍舊漂亮的勾魂攝魄。
也難怪安正達迫不及待接收這個剛死了老公才一個月的女人,也不介意外帶一個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