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允浩便擁著在中向兩人的廂房走去。
因為,我的心眼兒很小,不喜歡你的心裏記掛著除我以外的人,就算隻是知己。
在中和允浩離開後,俊秀獨自坐在床邊,靜靜的凝望著仍在昏睡中的有天。
思緒如潮,不斷的湧來。過往的回憶一幕幕的在腦中閃過。印象中,有天鮮少有生病受傷的時候,大都是他讓有天操心。不過多數時他的傷也都是因有天而生,他們兩個就這樣互相折磨了十年。十年,人生有幾個十年經得起他們如此的蹉跎。
“我們兩個,都是傻瓜。”俊秀喃喃自語,抬手輕撫有天的臉龐。
三年前,有天滿身是血的倒在他的懷裏,對他說“我愛你”,可惜當時的他淹沒在那一大片的回憶裏,心裏,眼裏隻有痛,怨,恨,所以那三個字入了他的耳,卻沒進他的心。還好,三年後的今天,他終於來的及聽到有天再次對他說那三個字,來的及明白有天的心意。
有天,曾經我總是怨你對我太冷漠,對我太無情。可其實,真正無情的人是我吧。那晚之後我自閉五感,沒有給你解釋的機會,之後又選擇失憶,將你徹底忘掉。在我差點殺死你之後,仍毫不猶豫的離開了你。甚至,我真的想過要忘記你,去愛另一個人。所以,是我比較無情吧,讓那麼驕傲的你,如此傷痕累累。
淚悄然滑落,打在有天的手上。昏睡中的有天不由的皺了皺眉,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怎麼……又哭了?”
聽到有天說話,俊秀猛的回過神,胡亂的擦了一下眼淚,然後看向有天,眼中滿是關切。
“你醒了,要不要喝點水?”
有天搖了搖頭,勾出一抹溫柔的笑。
“我……真的……沒事。”
知道有天是在安慰自己,俊秀隻覺的心裏更難受,淚再一次湧出眼眶。
“你就會逞強!”
有天看著俊秀,輕歎一聲,有些吃力的抬起手,去拭俊秀的淚。
“別哭。”俊秀的淚讓有天有些無奈“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
有天的話讓俊秀不由的破涕為笑,嗔怪的瞪向有天。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有天不語,隻是笑的溫柔。
“在中哥已經寫信給正洙哥,不久他就會回莊裏來,到時讓他好好給你看看,說不定能讓你早點好起來。”俊秀認真的說道。
有天聽後不甚在意的搖了搖頭,開口道:“煙雨閣……有有煥,我……不擔心,功力……恢複的……遲早……無所謂。”
“什麼無所謂!”俊秀皺起了眉“這一次是江南四煞,下一次還不知是誰,你在江湖上樹敵不少,我……我害怕。”俊秀說著,身子不由的微微發抖。
有天見狀有些心疼的凝起了眉,握住了俊秀的手。
“不是有你……在我……身邊嗎?你可以……保護……我,像……今天……一樣。”
俊秀搖了搖頭。
“我今天是不是很可怕?”
有天笑了笑,眼中溢滿了溫柔。
“沒有,我的俊秀……最可愛。”
俊秀聽後沉下臉,瞪了有天一眼。
“都三十的人了,哪裏可愛?”
“全部。”
四目相對,刹時仿佛融化了周圍的一切,凝住了時間。
“俊秀。”半晌,有天開口打破了沉默“我們……成親吧。”
俊秀聽後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
“我們不是早就成親了嗎?”
“三年前……”有天的目光有些黯淡,帶著一絲幽怨的看向俊秀“你跟我……斷發了。”
“誰要你玩兒命的氣我。”提起過往,俊秀眼中也閃過一抹憂傷“好了,成親不過是一種形式,你看允浩哥和在中哥還不是沒有成親,所以……”
“我。”有天打斷了俊秀的話“我要給你……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