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牛根讓他幫著抽虎哥,林小誌這才從震驚中猛的回過神來,他下意識的撇了虎哥一眼。正好撇見虎哥正用凶巴巴的威逼的眼神看向他。他原本震驚的臉上隨即布滿了驚慌之色。在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的同時,忙不迭的擺手道:“牛……牛哥,你還是饒了我吧。我……我可不敢抽虎哥……”
“不敢?”牛根當然知道林小誌是見慣了虎哥的狗仗人勢,或者說是被虎哥欺負怕了。礙於虎哥的威嚴才不敢的。
再說。林小誌作為一個男人,現在基本上也已經廢了。要是別人,牛根或許就不管了,也懶得管。但林小誌畢竟是林蓉的親弟弟。他覺的能幫一把還是得幫一把,看能不能激起林小誌作為男人的最後那一點僅剩的尊嚴。
於是,牛根激將道:“林小誌。你還是不是個男人,這個虎哥剛才是咋對你的。你可到忘了?你摸摸你臉上那是啥,你要還是個男人。還有一點男人的尊嚴的話,現在就立馬過來抽他。把他對你的侮辱加倍的打回來。”
在聽了牛根的激將之後,林小誌的驚慌的臉上還真是閃現出一絲憤怒的血色。連拳頭都握緊了,但那也隻是閃現。一時的激憤過去,他頓時又蔫了下來,最後猶豫了半天,別說是過去抽打虎哥了,就是連個屁都沒敢放。
見此,牛根的眉頭立時就是一皺,仍不死心的接著激將道:“林小誌,我知道你害怕抽了這個虎哥之後,害怕這個虎哥會報複你,可你要想好了,你也許隻有這一次找回作為一個男人尊嚴的機會,難道你就想這麼輕易的就放過,一直做一個連豬狗都不如的人……”
說到這,牛根察言觀色,見林小誌似乎還在猶豫不定,這時,牛根想起了林小誌欠的那五萬塊錢的債,又說道:“你不是想讓我幫你還債嘛,那好,我現在就可以答應你,隻要你過來幫我抽這個虎哥的大耳刮子,你欠的那些債,我就都幫你還了。”
林小誌已經基本上屬於那種無藥可救的人了,牛根也不知道,他這樣說到底管不管用,到底能不能激起林小誌那可憐的不能再可憐的最嚴,還有男人本該有的血性,但至少牛根已經盡力了,也算是對林蓉有了交代。
牛根以前跟爺爺學醫的時候,爺爺就曾不止一次的告誡過他,作為男人,就一定要有尊嚴,要有血性,而血性說白了就是骨氣。
尤其是學醫的人,更應該有自己的尊嚴和骨氣,在麵對錢財時不折腰,在麵對權勢時不低俗,要是人活著,沒有了這兩樣,那就和行屍走肉也就沒啥區別了。
牛根把爺爺的話牢牢的記在了心裏,而現在麵對林小誌,牛根也是這樣做的,至於管不管用,有沒有效果,牛根該做的都做的,接下來就看林小誌自己的了,這點誰都幫不了他。
隻是,牛根還沒有意識到的是,就算林小誌聽了他的激將,暫時激起了自己的血性,可以後呢?他又不能天天守在林小誌身邊,所以,這都還是個未知數。
而眼前的是,即使經過牛根的一再激將,林小誌都還礙於虎哥的威嚴猶豫不決,但自從聽了牛根承諾隻要他抽了虎哥之後,牛根就會幫他還了他所有的那五萬塊錢的外債,他牙一咬,腳一跺,頓時就有了決定。
這次,林小誌連猶豫都沒帶猶豫的,咬著牙大步就走到了虎哥麵前,蹲下身就隨手就抽了虎哥一個耳刮子。
不,準確的說,隻是手臂顫抖著輕輕拍了下虎哥那滿是驚怒的臉。
“呸,林小誌,你個連給老子提鞋都不配的軟蛋貨也竟敢打老子,信不信老子把你的兩隻手都他媽的給留下來。”即使林小誌隻是手臂顫抖著輕輕拍了一下虎哥的臉,可還是照樣把虎哥氣的吹胡子瞪眼的怒吼了起來,他就沒想過,就連林小誌也竟然真的敢打他。
林小誌本就是壯著膽子的,現在被虎哥這麼一怒吼,立刻就嚇得把手又縮了回去。
眼見著林小誌的血性就要被激起來了,牛根可不想就這麼半途而廢,就在林小誌被虎哥一聲怒吼給嚇的把手給縮回去的刹那,牛根皺了皺眉,話裏有話的提醒道:“林小誌,這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現在已經打了這個虎哥了,而且,你也聽見了,反正他也不會放過你,還不如繼續打個痛快。你說呢?”
“說個屁,你他媽……”
啪!
見到牛根又在挑唆林小誌打自己,虎哥想忍的,可最後還是沒忍住,他怒目而視著牛根,張嘴就要怒罵牛根,可他怒罵的話還沒說完,伴隨著一聲清脆而響亮的聲音,他就感覺到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
不用想,虎哥也知道,這次真是林小誌在狠狠的抽打他的臉了,他隨即又咬牙切齒的把怒視的目光盯向了林小誌,那雙眼更是瞪得如同牛蛋大。
“對,就這樣打,繼續。”牛根衝林小誌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