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牛根咳嗽的功夫,林蓉已經快步向牛根走了過來,眼見著就要到牛根的身後了。見此。牛根騰的從座位上站起。咳嗽著攔道:“不……咳咳……不用了嫂子,我到廚屋喝……咳咳……喝點涼水衝衝就行,你先吃吧。”
說著。牛根沒有任何猶豫,轉身就跑出了堂屋。
“小……”看著牛根逃似的背影。林蓉的臉也紅了。自從她遞給牛根饃時,牛根碰到她的手。她也感到了尷尬,她更知道,要是牛根讓她拍的話。會更加的尷尬。可不知咋了,眼見著牛根被嗆著了,要是因為害怕尷尬。而讓她坐視不管,她還真是做不到。
而牛根當然不是真的去廚屋喝涼水衝去了。而是出了堂屋門之後,他就直接跑進了他自己的屋。換了上衣之後,他就又再次回到了堂屋。
本來。牛根是不算再返回堂屋的,可因為一是湯還沒喝完。二就是今天下午跟蹤林蓉的事,雖然林蓉還沒問。但牛根覺得有必要主動跟林蓉說清楚,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等牛根再次回到堂屋的時候,也許是為了緩解兩人之間的尷尬,林蓉已經打開了電視,見到牛根回來,而且還換了上衣,不過,她並沒有在意,而是伸手一指電視,話裏有話道:“這次可不要吃的那麼急了,嫂子開了電視,咱邊看邊吃。”
牛根聽出了林蓉話裏的意思,沒好意思搭腔,隻是笑了笑,就又重新坐在座位上吃了起來。
別說,有了電視機這個“第三者”在一旁嘰裏呱啦的活躍氣氛,還真就好了許多,趁此機會,牛根就向林蓉解釋了他跟蹤林蓉的事,林蓉聽後,不但沒怪他,而且,牛根看得出來,林蓉還似乎很是感動。
這也不難理解,要不是牛根不放心林蓉跟蹤了她,那之前在村口不遠處的小樹林旁,林蓉恐怕早就被胡子茬等人毀了清白了。
跟蹤的事解釋清楚了,牛根在暗鬆一口氣的同時,也對練習飛針更有了信心。
尤其是聯想到在看守所對付刀疤臉,強哥和趙金亮時跟之前在村口不遠處的小樹林旁為救林蓉對付胡子茬等人時,飛針在關鍵時刻所起的決定性的作用,牛根都有點急不可耐的想要繼續練習飛針了。
所以,在喝過湯之後,牛根站起身就準備回屋,可就在他剛要轉身走的時候,電視裏突然插播了一條消息,說是有一夥流竄作案的犯罪分子流竄了這一帶,要大家都提高警惕,在保證自身安全的前提下,一旦發現,要及時向上麵報告,並且還有一張稱說是這夥犯罪分子頭目的畫像……
牛根也隻是出於好奇,隨意掃了那麼一眼,也就沒在意,隻不過,林蓉倒是看的挺仔細,而且,邊看,還邊囑咐著牛根以後出門一定要小心。
牛根現在有飛針在身,就算是遇上了,他畢竟還有回旋的餘地,隻是林蓉這麼一囑咐他,他倒是有些擔心起林蓉的安全,先不說林蓉萬一遇上電視上所插播的那夥犯罪分子了,就像是再碰到今天像滿臉胡子茬等人那樣的人,恐怕林蓉也隻有受欺負的份。
所以,擔心之餘,牛根便暗暗下了一個要保護林蓉的決定……
……
第二天早晨,等牛根醒來,走出屋的時候,林蓉已經把早飯做好端上了餐桌。
而林蓉則是坐在餐桌前的凳子上,臉色看起來有些難看,眉頭緊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嫂子,你咋了?”林蓉想的很入神,以至於牛根都走到她跟前了,她都沒發現,被牛根這麼一喊,她頓時就嚇了一跳,忙有些慌亂的答道:“沒……沒咋。”
“真的沒咋?”牛根追問。
“真的。”林蓉似乎有些心虛,她沒有敢看牛根,急忙轉移話題道:“飯都快涼了,吃飯。”
牛根想了想,突然問道:“昨晚牛奮來電話了?”
“你咋知……知道?”林蓉幾乎脫口而出,話到最後,她這才意識到說漏了嘴,臉色更加難看起來。
牛根咋知道?他知道個屁呀,他隻是覺得,能讓林蓉臉色這麼難看,魂不守舍的,除了牛奮要和她鬧離婚的事,還真沒啥事了,所以,他隻是隨後那麼一問,沒想到真被他給猜對了。
“他啥時候給你打的?”隻是有一點讓牛根鬧不明白的是,他昨晚氣不過,也一直在給牛奮打電話,直到他醒來後,還打了一回,可打來打去都是關機呀,那牛奮又是啥時候給林蓉打的呢?
“昨天晚上都十點多了。”林蓉本不打算告訴牛根,可眼前牛根既然已經知道了,林蓉也就不瞞著了,幹脆全都告訴了牛根,如實道:“他說,他新換了個手機號,不讓我告訴你,說他想找你的時候,自然就會給你打電話的,還有,他想讓我吃過早飯就去縣城找他,想跟我當麵談談離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