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牛根的真實意圖,王婷婷也就徹底放鬆了下來,不僅在牛根挾持她往碎了玻璃的房間走時沒有喊叫。沒有掙紮。而且還很是主動的配合了牛根的挾持。
其實。王婷婷之所以這麼做,不單單是為了牛根,也是為了她自己。為了她的家,因為她比誰都更想知道。她的爹王德皮到底是啥樣的人?
“那你想幹啥?”牛根有些不耐煩。
“找不到我爹和你嫂子。你就跪在地上給我賠禮道歉。”
“要是找到呢?”
“那……那我就再讓你占一次便……啊……”
誰知,王婷婷的話還沒說完。就在牛根翻找到一塊稍大的破紙箱子時,突然從下麵跳出來一個光著上半身的男人,嚇的王婷婷花容失色。頓時就失聲尖叫起來。
那個光著上半身的男人在跳出來之後。急忙雙手用雙手擋住臉,快速的跑向了門口。
“想跑,沒那麼容易。”牛根的反應更快。隨手操起身旁一把爛的隻剩一條腿的凳子就朝那個光著上半身的男人的腦袋瓜上砸了上去。
“啊呀!”
隻聽一聲慘叫,那個光著上半身的男人的腦袋被砸個正著。撲通就迎麵摔倒在了地上,雙手抱著頭痛哼不已。
此時。王婷婷手捂著胸口,好不容易才平複下來。可當她低頭看向那個光著上半身,雙手抱頭痛哼的男人時。她就又有些不淡定了,眉頭一皺。緊張道:“爹?是你嗎?”
一聽王婷婷這麼問,那個光著上半身抱頭痛哼的男人不僅沒有回答,反而雙手把頭抱的更緊了。
王婷婷的眉頭越皺越緊,猶豫了下,就上前一步,彎下腰,伸手抓向了那個光著上半身的男人抱著頭的手……
而牛根在把那個光著上半身的男人用凳子砸到之後,並沒有直接去找那個光著上半身男人的麻煩,而是忙俯身繼續找,可就在他一把拿掉緊挨著那個光著上半身男人的爛紙箱子時,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不是林蓉,還能是誰?
此時,林蓉躺在冰涼的地板上動也不動,嘴裏塞著一塊白色的破布,臉色蒼白如紙,雙腳被透明膠帶纏著,雙手更是被反綁在了身後,身上的衣物也被撕扯的破破爛爛,而且,牛根還眼尖的發現,露出皮膚的部位,有幾處竟然還有黑紫色的淤青。
“嫂子!”
牛根叫喊著,急忙蹲下身,先是把林蓉嘴上的那塊白色的破布拿掉,然後用右手貼著地麵,微一用力,就把林蓉的上半身抬起摟在了他的懷裏,關心道:“嫂子,你咋了?快醒醒。”
說著,牛根輕微的晃了晃。
結果,林蓉雖然還是沒反應,嘴裏卻突然吐出了些許的白沫。
“不好。”牛根心裏一緊,抓著林蓉的手腕就把了把脈,脈象亂不說,而且還很弱。
憑牛根的經驗,應該是之前殘留在林蓉體內的藥性再次發作之後,既沒有得到醫治,又沒有得到及時的釋放所致。
來不及多想,牛根隨即從兜裏掏出了那個透明的熟料瓶,從裏麵倒出一顆藍色的藥片塞進了林蓉的嘴裏。
與此同時,牛根雙管齊下,伸手入懷,從懷裏掏出一枚纖細的銀針照著林蓉胸口就紮了上去。
“啊……”隨著牛根不停的撚動著銀針的針尾,林蓉慢慢有了反應,緊接著,眼珠子動了動,就輕輕的睜開了眼睛。
“太好了,嫂子你總算是醒了。”牛根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激動之下,把林蓉緊緊抱在了懷裏……
王婷婷彎腰伸手抓住那個光著上半身的男人抱著頭的手不停的拉扯著,試圖看清那個光著上半身的男人的臉,可是無論她怎麼拉扯,那個光著上半身的男人抱著頭就是不鬆手。
“你……你鬆開……”王婷婷抓著不放,仍在拚命拉扯著,最後,那個光著上半身的男人也許被王婷婷給拉扯的惱了,突然猛抬胳膊甩開了王婷婷的手,也顧不得頭上的疼痛,快速的從地上爬起之後,再次衝向了門口。
“你站住。”王婷婷被那個光著上半身的男人甩了一個跟頭,腳下不穩,就摔在了地上,她快要哭了,卻強忍著沒有讓眼淚流出來,扭臉看向正衝向房門口的那個光身上半身男人的背影,伸手一指道:“爹,我知道是你,你不要跑了好不好?”
那個光著上半身的男人就像沒聽見似的,幾步就衝到了門口,他發瘋似的狂拉了幾下房門沒拉開,這才發現房門被反鎖,正要伸手去開鎖,可就在這時——
“你要是敢走,我就把今天的事告訴我媽。”王婷婷忍著疼痛,從地上站起,衝著那個光著上半身的男人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