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瞧他那幅拽樣!要不是藍姬攔著我,今天我非把這島給它掀個底朝天!這幫蠢貨,竟然誣陷到吳大爺頭上來了,哎,臭魚,你說我們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要不是剛才藍姬死死的攔著吳夏,估計這貨早就暴跳如雷,歇斯底裏了,別看吳夏這人平日裏吊兒郎當的,其實他這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別人誣陷,嫁禍給他,用他的話說:“炒了二十年的菜,背了二十年的鍋,可是誰要想讓我吳夏給他背黑鍋,先問問吳大爺手裏的菜刀是否答應!”
我想了想道:“老吳,這就是你不對了!俗話說,忍一時風平浪靜,為了革命事業受點委屈算啥?以前咱們是天不怕都不怕的,那會不是年輕不懂事麼?再說,現在咱們不光是為了咱們自己呀,咱們是帶著任務來的,你他娘的這樣胡鬧,把事情辦砸了,你可就見不著你那日思夜想的唐”
吳夏聽見我想說出唐雨霏三個字,慌忙一把捂住我的嘴巴,心虛的看了眼唐香雪,見她隻顧著查看大幕者給的陰符令,這才送了一口氣,小聲嘀咕道:“臭魚,我求求你,你他娘的能不能不要在人前說這點破事?以後我全聽你的行不?拜托你嘴巴嚴實一點,萬一被唐香雪那臭丫頭聽見,我的計劃就全完了,以她那樣潑辣的性格,知道我對她妹子有意思,說不定還以為我想趁人之危呢,我老吳是這樣的人嗎?”
“你怎麼不是?我看你老吳就是這樣的人,明明就是想泡人家妹妹,所以才一個勁的攛掇我來南海趟這趟渾水。我這次出來,可全是為了老吳你的幸福,才不惜以身犯險的,沒辦法,誰叫咱倆是兄弟呢?”我故意揶揄著吳夏。
“你拉倒吧,我們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我還不了解你臭魚?我看分明是你對唐香雪這丫頭有意思,才屁顛屁顛的跟著人家跑來的。”吳夏嘴上一點都不肯服軟。
“老方、老吳,你們倆在那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耳邊傳來唐香雪的聲音。
“沒什麼,我在給吳夏同誌上政治理論課呢,這家夥政治覺悟可低可低了,要不唐參謀你再繼續給他說道說道?”
“臭魚,不準你這樣貶低自己的同誌,我老吳雖然文化程度不高,但是絕對是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是一個純粹的人,不像某些同誌,天天”
“哎呀,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倆能不能正經點說話?”唐香雪看見我跟吳夏有一搭沒一搭的閑扯,心裏不免有些著急,言語上也有些不快。一時間氣氛有些凝重。
我跟吳夏訕訕的互看了一眼,誰都不知道該如何打破眼前的沉默。
“方大哥,現在已經很晚了,不如大家今晚去我那裏過夜,明天一早,我就帶你們去村裏熟悉情況,這樣也方便你們調查,我相信陰須陀的死跟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們是清白的!”烏康誠懇的邀請我們,看來這個島上也不全是壞人,至少還有許多烏康這樣為人真誠,明事理的少年。
眾人隨手撿了幾根散落在地上的木棍,點燃了當作火把用來照明,跟著烏康從來時的小路返回他跟烏滿老人的住處
今天可是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趟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我們先是莫名其妙的上了島,緊接著就是遇見島上一年一度的請四姑娘儀式,眼睜睜的看著陰須陀死在四姑娘的手裏,然後就是被卷進這樁怪事中。
每一件事看似不經意,可是我下意識裏總是覺得,我們好像落入了一個局中,每走一步,都是按照別人設計好的路線在行動,如果這樣下去的話,真不知道最後的結果會是怎樣的。
耳畔傳來吳夏打電鑽似的的呼聲還和雲禪子磨牙的咯吱聲,攪的我翻來覆去,內心無比煩躁,腦海裏全無半點思緒
“咚咚咚”
這時我好像聽見有人敲門,但好像又不是,因為吳夏打鼾的聲音實在有夠大,雲禪子時不時的再配合磨牙的咯吱聲,鬼才能分辨出是否有人敲門。
這時忽然聞到一股怪味,像是夏天時候,家裏做的黃豆醬發酵時候的味道,仔細一想,原來是吳夏把他超級無敵的香港腳伸到我的麵前了!
我伸手一把就撈到他那隻散發怪味的腳,準備給他抬到一邊去,握著他腳踝的手感覺到這貨居然連襪子都沒有脫,難怪那麼大的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