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地下室(2 / 2)

他的腦v漿混著血被我砸出來的時候,真是惡心到了一種境界,或許就是這種惡心感讓我們的懼意消退了不少。

先前我在廁所裏少說吐了十分鍾,幾乎連膽汁都吐出來了,腳下都覺得輕飄飄,跟要成仙了似的。

等到了地下室的大門外,我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陳空身旁,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鑰匙已經放你兜裏了,剩下的就交給你了,兄弟!”

我偷偷將手掌上腥臭無比的液體抹在了陳空的衣服上,絲毫不作停留,轉身就小跑回了房間。

陳空悲憤的望著我遠去的背影,如果不是害怕發出聲音了讓別人醒過來,恐怕現在陳空就得開口罵人了.....

我這跑路的速度絕對是生平極致,原因共有兩個。

第一,我怕房間裏的血跡被人發現,得趕緊回去處理現場。

第二,剛才下意識的把濺到手上的腦v漿都抹在了陳空的衣服上,我怕他發現了這事揍我。

很久之後我跟陳空都發現了一件有意思的事,孤兒,乞丐,或是無家可歸的流浪兒童。

這種群體裏如果有人成才,那就必然是一個狠人,也是一個聰明人。

就像我,就像陳空,無論做了什麼,都隻是為了活下去,為了活著,可以狠下心去做任何事。

“我竟然殺人了.....”

“不對,我這是被逼無奈,跟林衝上梁山差不多是一個意思。”

“怪不得我們孤兒院裏的男生娘娘腔居多.....這狗x的院長.....”

我罵罵咧咧的拿著塊毛巾擦著地,不時拿一撮洗衣粉抹地上,弄點水打濕地板之後繼續拚命擦著。

還好地麵是瓷磚構造,如果是木地板可就麻煩了,擦一晚上都不見得能有成效。

幸虧血跡沒有幹透,我不到半小時就把地麵徹徹底底的擦了個幹淨,那叫一個鋥光瓦亮。

別說是血跡了,就是兩年前陳空彈在地上的鼻屎也沒了蹤跡。

要知道,他彈的那鼻屎跟變相鑽石差不多,有多結實?

就在他彈了鼻屎的第二天,我們兩個人打算清潔一下房間,拿著撬子弄了半天都沒把他的鼻屎給弄下來。

清理完犯罪現場,我額頭上已經滿是冷汗,拿著毛巾的手都是顫的,看來殺人的後遺症開始發作了....

這時我心裏隻有一種情緒....那就是先前埋在我跟陳空心底的情緒.....害怕....

我跑廁所裏洗了個手,拿出兩套幹淨的衣服順便在走道裏逛了一圈,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輔導員跟社工應該都睡了,其他人也應該是睡了。

支著耳朵仔細一聽,走道兩旁的房間中所傳出的全是打呼嚕的聲音,看來老天爺算是待我們不薄。

如果真有人醒了半夜去找我串串門,那樂子就大了。

我小心翼翼的往地下室走去,左手抱著兩套衣服,右手則抓緊了擦地的毛巾跟手電筒,拿著手電往地下室裏走了幾步,不經意往地上瞅了一眼,隨之心就猛然一沉。

地上隨意的丟放著一些杜蕾斯,每個都應該是用過的,不少的套上麵還沾有血絲。

看來我經常聽說的一些關於院長的傳聞貌似是真的。

嗯,跟一些十四五歲的小女生弄,而且是威脅強迫齊上陣,

其實我想不明白為什麼沒人報jing。

是沒人敢報jing?還是沒有人想到過報jing?

幾年後我才知道,被院長玩過的小姑娘十分之八v九的人都報jing了,但是報jing的後果誰也沒有想到。

報完jing過了幾天,不少人都看見了那報jing的姑娘在某個夜總會接客,後來一打聽才知道,這些姑娘是被院長跟某些特殊的人送去的。

“殺了也好,免得汙染和諧社會的環境。”我僵硬的笑了笑,腳步不由自主的沉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