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萬洲的男孩微微一愣,瞄向齊正鵬,他做夢也沒想到這個家夥敢管自己的閑事,人都是有嫉妒心的,他早就對這品學兼優的家夥看不順眼了,於是怒目圓睜,道:“你說什麼?你敢再說一遍?”
“我……我說,要……要你給老師道歉!”
齊正鵬的聲音結巴起來,隱隱有退縮之意,但最終還是硬挺下來,直視著萬洲的雙眼說,誰都不知道他這樣做是什麼樣的心態,到底是單純的正義感,還是為了博取老師的好感。
教室裏很安靜,一群平時覺不安分的少年全都靜靜的圍觀這場戲,事實上那萬洲幾人對老師動手動腳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卻從沒有人敢製止,就因為這家夥很霸道,沒人敢得罪,現在那不怕死的齊正鵬居然強出頭,大家都想看看這家夥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楊曉菲搞得有些發愣,覺得事情鬧大了不好,不僅對自己,也會害了為自己出頭的小英雄,於是就要出聲製止。
不過她的行動晚了一步,那萬洲突兀的談起腳,猛的就揣在齊正鵬的胸口上,後者踉蹌的退後幾步,好不容易站定,臉上盡是驚慌之色。
萬洲並不罷休,衝上去就是一陣瘋狂的拳打腳踢,直打得齊正鵬毫無招架之力,這並不是說他練過,而是他十分下得了手。
於此同時,平時和萬洲狼狽為奸的幾個家夥也迅速衝過去,也是一陣拳打腳踢,根本沒有把站在旁邊的老師放在眼裏。
事情發生的那麼突然,等楊曉菲拚命的擠過去拉開幾人的時候,齊正鵬已久完全爬在了地上。
“你們幹什麼?”
楊曉菲歇斯底裏的喝道,然後趕緊將齊正鵬扶起來,光看外表就知道他傷的不輕,鼻血直流,一邊臉頰已經紅腫起來。
“走,老師帶你去看醫生!”
楊曉菲扶著齊正鵬就朝外麵走,因為單純的上班,身上沒帶信用卡,現金估摸著也不夠,她就順路到家裏取了兩千元錢,這才急急忙忙的到了醫院。
“櫃子裏怎麼少了兩千塊錢?”
晚上,張大富走進房間,待發現櫃子裏現金減少後,劈頭蓋臉就問道。
想到和學生發生的事情,楊曉菲微微有些心虛,不過也覺得這事情丈夫應該有知情權,於是硬著頭皮將經過仔細的說了個遍。
“我說你這蠢女人,發生這種事情醫藥費理應由學校承擔,你為什麼要墊付?”
張大富語氣不善的罵道。
“當時實在是沒有時間,所以我才先墊付了,再說人家也是為了救我!”
楊曉菲耐心的解釋著。
“你還真當我一天在外麵賺錢不幸苦啊,明天去學校將那些錢要回來!”
張大富沒好氣的說著,也不準備洗漱什麼的,直接就擠上了床。
“你去洗洗再睡吧,一大股酒味!”
楊曉菲將旁邊一歲多的女兒摟到懷裏,捂住鼻子勸道,她並沒有針鋒相對,家底殷實,一兩千根本算不上什麼,丈夫顯然是故意找茬。
“要是忍不住你愛上哪裏睡就哪裏睡去!”
張大富不耐煩的嚷嚷起來。
“我說你這人是不是吃了炸藥了,你就算不顧及我,也該關心一下孩子!”
之前一開口就“蠢女人”,因為心中有愧疚,所以楊曉菲忍了,但是丈夫的話越來越難聽,這讓她實在有些憋不住了。
“誰知道她是哪來的野種!”
張大富冷冷吐出這樣一句難聽的話,自從結識了楊曉菲,他就一心一意的展開了追求,好不容易得到了美人的芳心,新婚之夜才發現這女人已經不是完璧之身了。
對於張大富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令他更難接受的是,無論是婚前還是婚後,楊曉菲都從來沒有跟他提及過這個問題,仿佛他就是應該當一個“接盤手”。
雖然心裏有些芥蒂,但沉沁在溫柔鄉裏的他逐漸有些忽略了則個問題,直到最近,夫妻間終於出現了“七年之癢”。
越想越不甘心,再加上最近已經很是迷戀紫菁,一時間才會不知輕重的說出這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