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歸來的難堪(1)

夜涼如水,天上沒有任何星子,前方的屋舍卻燦如白晝,觥籌交錯嬉笑打鬧之聲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特別的突兀。

清瑤毫不避諱的一把推開那扇將裏外世界分割成兩段的木門,麵無表情的看著當堂之上半倚著的男子。

男子一襲白衣,麵若桃花,美若妖孽,勝過圍繞在他身旁的那些鶯鶯燕燕,就連以美聞名天下的清瑤也自歎弗如。

刺耳的開門聲打斷了房中的歌舞升平,卻也隻是眨眼的功夫,便再次恢複如初。主位之上的白衣公子半眯著眼,眼神卻是銳利的看著清瑤,嘴角微勾。伸手探入懷中女人衣襟,滿意的聽到女人誇張的呻[yín],嘴角幅度加大,微微起身。緊貼在他身後的女人,衣衫半褪,露出若隱若現的胸部曲線,斜眼看了闖入的清瑤一眼,嬌笑著遞上手中剝好的水晶葡萄。

白衣公子一口含上,順勢含住女人的芊芊玉指,引得女人一陣驚呼,嬌嗔不已。

清瑤無視他身邊的女人們,也無所謂尷尬,隻是冷冷的抬步走到他跟前。每一步帶起更深的寒氣,本來熱鬧淫亂的房間也因她的出現降了溫,片刻的無聲。

眾人的目光皆集中在一襲黑衣的清瑤身上,本是水靈靈美若天仙的一個女人,卻嗜好黑衣,冷冷的氣質更是讓人不寒而栗。

清瑤不理會任何人得表情,單膝跪在白衣公子身前低頭,“清瑤參見公子,炎青門門主炎青倫已收複。”依舊是冷冷的聲音卻帶著恭敬。

“哦?”白衣公子聞言斜眼看她,“這次用了多長時間?”公子聲音清朗有力卻帶著讓人不寒而栗更深的寒涼冰冷。

清瑤微微眨眼,老實道,“半個月。”

“半個月?”白衣公子玩味的看著她,起身推開身邊圍繞的女人,慢慢踱步朝清瑤踱去。

清瑤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捏緊,公子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上。半個月對於她來說的確是太長了,尤其是在公子眼中更加是不能饒恕的浪費。

眾人皆屏住呼吸,連之前嬌笑打鬧的女人們也不由的僵硬了身子,戰戰兢兢的看著那一黑一白的兩人。

任務歸來的難堪(2)

白衣公子微微躬身,冰涼的手指觸上清瑤的臉,“受傷了?”

清瑤眼神微閃,依舊麵不改色陳訴著:“副門主不服,已經斬殺。”

白衣公子手指在那一條淺淡的痕跡上來回摩挲,每一下都甚是溫柔,隻有她知道他其實是在淩遲她。

“這傷是副門主弄的?”魔魅的聲音,認真的表情,任每一個人都以為他是在關心她,隻是接下來的話才是他真正的意圖。

“小小的一個炎青門你就用了半個月?還將自己弄到這幅田地。”咬牙切齒般的話,帶著危險的責怪,眾人心中一涼,隻有那個半跪著的黑衣女人依舊是那樣的鎮定。

白衣公子手指猛的用力,將清瑤的臉捏的扭曲,抬高她的下巴,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的逼視她,“我最近是不是對你太放縱了,讓你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清瑤並不看他,隻是垂眼看著他的唇,那張性感魅惑的唇總是能毫無顧忌的說出置人於死地的話語,她一直都在等。

她的無視更加激怒了他,他手腕猛的用力一甩,卻鬆了鉗製她臉頰的手指。清瑤跌坐在地上,立即規整的再次端跪於原地。

白衣公子眼睛危險的冷凜,揮袖轉身,坐回堂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個規規整整麵無表情的女人,命令道,“起來。”

眾人鬆了口氣。

“是!”清瑤起身,恭敬的退到一旁。

白衣公子冷笑,“脫!”

清瑤心下一遍黯然,又來了嗎?

眾人別過頭,有些事情他們最好無視。

清瑤抬手,木然的開始解著身上的黑衣,自始至終她的眼底都是清亮一片,沒有尷尬沒有羞恥,連那兩位歡場女子也不由的同情的看向她,這畢竟是大庭廣眾之下。

主子的吩咐沒有人能夠違背。

當外衫落盡,清瑤伸手欲解開兜胸的細帶,她始終垂眼,所有情緒都掩藏在長長的睫毛之下。

白衣公子一手放在曲起的膝上,一手接過身旁女人遞過的酒水淺抿,冷眼看著清瑤毫不猶豫的動作,當係帶的結即將解開之際,一把扔出手中酒盞。

任務歸來的難堪(3)

迎麵潑上的酒水止住了清瑤的動作,酒水順著她的發絲滴下,不甚狼狽。清瑤隻是微微頓了頓,睫毛微顫,依舊繼續著手中動作,畢竟公子並沒有開口叫停。

白衣公子雙眉一凜,一把掀了桌子,扯下桌布,在清瑤兜胸落地之時,卷住了她的身子。瞬間功夫便將她置於自身懷中,清瑤終於抬眼看向他。

那雙幽黑卻俊美的雙眸凜上危險的光芒,他低頭看著她,嘴角上揚,露出冷冷的微笑,對著下麵揮了揮手,堂中之人瞬間消失殆盡。

靜,死一般的寂靜,他看著她,她毫不畏懼的回視他,這一刻她的眼底終於露出倔強。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笑,收緊環在她腰間的手,“好好的一張臉,怎麼能夠留下痕跡,我可是還要倚仗它為我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