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假小子似的頑皮？”
漱雙看著他，老實地點點頭。
宿笑了：“那不就得了，小牛這性格是這麼明顯的漱雙牌呢！”
“可我小時候，從不使什麼掉包記……”
“那是你爸媽隻生了你一個，否則，恐怕更無法無天！”
“老公！”漱雙嬌媚地叫了聲，“你真了解我！”
“那是——”宿拖長了音，已經將漱雙壓在了身下，“既了解你的想法，更了解你的身體……”
接下來，他們開始互相了解對方的身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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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的時候，漱雙起床去洗手間，照例會到小牛們的房間探看一下，可是今天和往日明顯不同，小牛們的房門開著，一絲燈光溜了出來，同時從溜出燈光的房門的還有樓道盡頭的儲物間。
漱雙往小牛們的臥室裏看了眼，果然一個人也沒有……漱雙真是傷腦筋，莫非自己生了五頭多動症的牛？怎麼都半夜了還那麼有精神呢？她歎了口氣，朝儲物間走去，到了門口，他們小聲的說話聲傳了過來，漱雙正想嚴厲招呼他們去睡，然而她卻聽到了下麵的對話：
“你看看是不是這個？”
“就這個嗎？這就是輪椅嗎？”
“嗯！魚油的爸爸就是坐這個的！”
“他爸爸腳不大好要坐這個，可是我們家為什麼會有這個？”
“奇怪。”
漱雙推開門，五小牛的動作頓時定格，他們五個都掛在輪椅上，或前或後，或左或右，看到媽媽來，都傻了。
漱雙哭笑不得，大冷天裏，這五個臭孩子竟然穿著單薄的睡衣就這麼跑到未開暖氣的儲物間，而且現在的造型就好像雜技疊人般……
出乎小牛們意料的是，媽媽並沒有罵他們，隻是溫柔叫他們下來：
“小心著涼了，快去睡吧！”
小犀牛終於還是沒忍住：“媽媽，這車是誰的？”
漱雙想了想：“是爸爸以前用過的，現在爸爸能走路了，所以不需要了。”
小犀牛點點頭：“原來這樣啊，那爸爸不是殘廢……”
漱雙嘴巴動了動，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將五小牛領回了房間，關上了門，一會又打開：“孩子們，媽媽有話要對你們說。”
五小牛坐在各自的床上，屏氣傾聽。
漱雙想，嗯，是該讓孩子們了解的時候了。
“爸爸的腳和手，以前出過意外，所以……斷了……”漱雙仔細斟酌著詞彙，“現在，爸爸有了新的手和腳，和一般人沒有兩樣……知道嗎？”
若楷輕聲問：“那爸爸，是殘廢嗎？”
漱雙說：“不是。爸爸是很偉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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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小牛是在那樣的情況下見到了爸爸的身體。
昨天，漱雙回到房間後，小牛還在小聲議論著。
若煒小聲說：“爸爸的右手好像僵僵的……”
若鴻點點頭：“有時候，爸爸似乎會揉揉他的腿……”
若楷說：“嗯，爸爸從來不用右手牽我們。”
小犀牛也說：“爸爸夏天也穿襪子呢！”
若銘身為老大發揮了作用：“可是他是我們最親愛的爸爸啊！好了，快睡覺吧！否則明天媽媽又要罵我們了！”
結果，今天，五小牛們就蔫蔫的，在幼兒園裏變成了一群乖寶寶，媽媽來接時，錢老師表揚了他們，媽媽則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半夜，漱雙照例起床上了廁所後要去五小牛那裏轉一圈，不想大驚，他們的房間裏咳嗽聲此起彼伏。
“老公，孩子們好像感冒了！快來看看！”
宿聽了，心裏一陣著急，慌忙撐起手杖，也沒來得及戴上假肢，就往小牛們的房間走。
漱雙進門，小牛們一個一個地咳著，她忙開了燈，他們的小臉蛋果然紅紅的，許是發燒了。
宿走近床頭，一個一個摸摸頭，果然有些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