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跳從急速慢慢回複成正常,任由她以他的胸膛作枕頭。
他低低道:
“漱雙,從今以後,我們一起睡!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
夜色溫柔。
汗津津的兩人一起立起來,剛要起身往浴室,就在深吻中放棄……
初嚐滋味的漱雙越發迷戀這刺激的□。
而久旱逢甘霖的宿更是將所有所有的克製在這一夜迸發。
兩人扭在一起,宿的身體起起伏伏,漱雙顯然還是個菜鳥,她已沒空管她的體位,隻是不受大腦控製的叫喊。
疾風驟雨中,他長長舒出一口氣,動作停下來,液體射入。
他嘴角浮現一絲笑意,良宵一刻值千金,此真乃至理名言,孤獨了太久的大床終於迎來了它的女主人,當心靈不再孤單,當殘疾不再成為心中的那根刺,當漱雙在他的引領下幸福的□,當他釋放壓抑了太久的所有的能量,宿滿心歡喜,因為此刻——他——慕容楓宿——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在地上又做了一次,完事後,他緊緊攏著她,兩個人的心跳出人意料地契合,跳動的頻率一模一樣。
“漱雙……”
“嗯~~~”她呢喃著。
“我曾經再也不相信愛情……”
她的小手擺在他的肚子上,動了動。
“幸好讓我遇見了你,感謝上蒼讓我遇見了你!”
“我也是。”她低低道。
“我唯一遺憾的是,不能給你我健全的身子……”
她的手捂住他的嘴。
“不是,6歲的時候你就用雙手抱過雙雙轉圈圈了,隻要有你在身邊,雙雙沒有任何遺憾!”
“雙雙!”兩人擁抱良久,坐了起來,倚在床沿。
“宿,怎麼是在我們好的那年才開始學走路呢?”她撫摸他的殘肢,生怕弄疼他。
這誇張的小心使他不禁笑出來:
“傻丫頭,用不著如此,早就不疼了……”
胸口濕濕的。
這丫頭又流淚了。
“怎麼了,怎麼了?”他有些著急。
她手之所及,是膝下約10厘米處殘肢的頂端,那裏隻有薄薄的一層皮,因此那根殘短的骨頭摸上去顯得太過突出。
他輕鬆道:
“不哭了,是這樣的,大凡截肢的都這樣……”
“嗚嗚……可是這皮包骨頭,我好心疼……”
他去輕吻她的眼睛:
“雙雙再哭,我就要施催眠術啦!”他玩笑著說。
“不要!”她急了,忙止住哭聲。
聽宿緩緩道來:
“其實以前依靠假肢曾經走過的,可是那時左腿未作矯形手術,假肢又是粗製的便宜貨,因此模樣像蟹爬似的……現在想起來,也難怪會嚇跑……小喬的姐姐……現在走得還不錯吧?”
“嗯……和正常人沒兩樣……”
“雙雙,以後不許再為我的……殘疾……而哭泣,知道了嗎?”
她溫順地點點頭,溫冷的小手輕輕捏住肢端,清涼傳過來,“這樣舒服嗎?”
“嗯……”宿停了停,道:“以後我們的身子都屬於彼此了,我們必須熟悉對方。”
“我知道。”她大大的眼睛望著他,他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額頭,道:
“現在讓你熟悉我的……做過截肢手術後,殘端沒有了肌肉的保護,因此才會使骨頭摸上去這樣明顯,但不是什麼大不了,隻不過假肢佩戴多了,尤其是夏天,容易磨破而已……”他故意板起臉,道:“以後幫夫君抹藥的工作就交給你了!”
“遵命,夫君~~~”她也學著釋然了,當笑容重新回到她的臉上,陽光也照了進來,於是這丫頭大驚小怪叫道:
“天哪!都早上了!”
是呀,再大的困難兩個人一起扛,再難過的坎兩人一起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