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豈會不明白他的意思?
漱雙仿佛也有些明白。
可是,宿依舊是如此沉著:
“漱雙,你不會也和海潮一樣,叫我……”宿止住不說。
“我……”漱雙吭了一聲,眼光又遊移在兩人身上。
她突然發現——“宿”這個字,她已很久很久沒有吐出了!
“S~~~S~~~~”她“絲絲”著,多想將這個字原原本本說出,可是她發現,怎麼她怎麼也做不到?
海潮臉上浮起勝利般的笑容,可沒笑多久,就變成無奈。
宿這邊,苦笑了一下,可隨後眼裏卻充滿了鼓勵,他相信,他的名字不會永遠是漱雙的禁忌!
漱雙“絲絲”了半天,終於說出話語,令是神仙也想不到,怎麼會這樣?
“四~~四爺……”
關於“四爺”這件事,成為漱雙的一個笑柄在五(2)班同學之間傳頌。
對,對,是傳頌,而不是被笑話。
隻是,同學們談論起來的時候,都是笑著的,間或有人說什麼,葉貝勒,又什麼雙格格的,當然,還少不了慕容四爺……
董漱雙發飆了!
“同學們!”
她響亮地喊了一聲。
大家安靜下來。
“這些八卦,等你們畢業後再議論也不遲……記住和老師的這個約定!”
要是漱雙真生氣了,還蠻有效果的。
徐朝陽也幫忙在關鍵時刻轉移話題。
不多久,這股流行風已經變成暗流,至少不再傳進漱雙耳裏了。同學們的成績也維持了一貫的水準,並沒有下降。
要不然,真真要釀成教學事故了----教壞小學生。
隻是,每周五徐朝陽到外公外婆家去的時候,總是上演同一出戲。
“給四爺請安了!”他衝著宿說。
“小鬼!”
“嗯?怎麼回事?”慕容正問徐朝陽,“什麼四爺,四爺的?”
徐朝陽詭譎地笑著,就是不說。
那次是海潮第一次上到三樓教室找漱雙,卻巧成這樣,碰見了宿,還讓漱雙這樣尷尬……海潮開著車,想到這裏,右手重重擊了一下方向盤,這時,紅燈轉成綠燈,他踩了一記油門,車向五小的方向開去。隻是不再上樓了。
下課的音樂鈴聲響起,海潮抬手看了表,漱雙準是又被學生圍住,大約又要晚半小時才能出來。他坐在車裏,眼睛朝著教學樓的方向。不一忽兒,一個輕巧的身影翩然而下。
“漱雙!”
見是海潮,她三步並作兩步快奔下樓,在還剩兩級台階的時候跳下來。
“MY GOD~~”海潮默念著,原來漱雙是這樣的可愛!
漱雙走過來:
“今天,怎麼開車過來?”
“是研究所幫我配的。今天要去哪裏?可別忘記是周末咯!”
漱雙坐著海潮的車走了。
她和宿之間始終還是缺了什麼吧,否則,她就不會看不見,學校馬路的對麵,停著的是宿的車。
最近閑時越來越多了嗬……宿有些嘲笑自己。
急刹車。
“怎麼了?海潮?”
海潮在一處幽靜的小道停了車。
回過頭,深情凝望。
“漱雙。”
她的臉紅起,她知道,海潮這是----
海潮道:“我隻問這一次,做我女朋友,好嗎?”
“為什麼----”她慢慢吐出來,雖然早就知道,總會有這麼一天,可還是覺得來得太快了些。
“為什麼這麼突然是不是?”海潮替她問出心中的疑惑,“為什麼這麼快?在飛機上…………你認為兩年時間,我才表白,還快嗎?”
她的小臉蛋不出所料地,變得十分認真,十分嚴肅。她至少是在非常重視地思考著。可是海潮的心為什麼就有那麼一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