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
握著信封,站起來,茫然走出房間。
“漱……”海潮出門散步,見到前麵那不是漱雙是誰?正要喊,突然發現她神情不對,隻見她一手伸入隨身小包,掏出旅行剪刀,將手上的東西剪了一刀,又一刀,再一刀,一共三刀,然後扔進垃圾筒,神色失落,緩步離開。
海潮衝上前去,來到垃圾筒旁,一邊要喊住漱雙,一邊卻發現,垃圾筒裏竟是三張剪角銀行卡。就在電光火石之間,他伸進去淘了出來,再要追漱雙,她已經乘上出租遠去。
海潮將銀行卡越握越緊,再沒有散步的閑心,返回SS研究所。
周一一整天,宿除了早上那個高層會議還很高效,很有質量外,其餘時間都被訪客,以及訪客所帶來的訊息擾亂了心境。
先是通報“葉主任”來訪。
葉海潮因為臨時前來,沒有預約,通報時,秘書依據名片抬頭告訴宿,費了宿好大精力才搞清楚,原來是他。
他進來,大大咧咧在宿麵前坐下,然後他也不準備再改其他稱呼。
“四叔。”
宿苦笑著。
“海潮,有什麼事情?”
海潮上下左右打量著他,好沒禮貌,充滿了挑釁,片刻,他從西裝前胸的口袋掏出三張廢棄的銀行卡片,扔在桌上。
“兩張借記卡,一張信用卡,我相信與你無關,但這竟是你家人的方式呀!”
宿看著這卡,一臉冷毅。
“這是什麼意思?”
“四叔,這三張卡,開自彙豐禦山支行,你明白我的意思?而這卡,是漱雙,失魂落魄,奔到垃圾筒前,剪去一角,憤而丟棄的!這道理再明白不過了吧?!”
宿臉上寒意越來越濃,難道他的家人……不,一定是他家裏的人……
他一把擄過三張剪角的卡,寒意已冷過冰霜。
他沉聲問道:
“這裏麵,留了多少錢?”
“一千萬。”
這個,如果是震撼的話,那麼澄昔帶來的,徹底是——哭笑不得。
下午,宿還在為這銀行卡的事情所久久不能回過神來的時候,澄昔手上抱著一堆東西進來了。
“我說,Simon——男女授受不親,我可是已婚男人,這個還是你還回去比較好。”
宿望著他手上這一堆,什麼亂起八糟的都有,一個記事的本子,幾包餐巾紙,還有一個破爛的包包。
“這是什麼呀?!”
“笨!讓你還回去的,還會是誰的?”
澄昔已將東西放在宿的桌上。
黑色筆記本當中翻開,是熟悉的字跡。
“這些——是漱雙的?”
“不是她還會是誰的?”澄昔打著哈欠道:“是我昨天一路走來,一路撿起的!昨天我路過武勝路時(路名,上海人民廣場附近),見地上有一麵鏡子便拾起來,一抬頭,前麵又是一支潤唇膏,再向前看,一個女子斜背著也許被小偷劃破的包,好像什麼也沒發覺,跌跌撞撞向前走著。她的東西掉了一路,我拾了一路,等我到她麵前,我才發現,竟然是董漱雙!”
“已經這樣近,她卻還沒發現過,瞧她這種失魂落魄樣,簡直無法形容之詭譎,最最想不到的是,最後她背包的帶子都壞掉,背包都已落地,她還兀自不覺,我終於忍將不住,上去拾了背包,等我抬頭,她已過了馬路,我叫她,她也沒有聽見。我隻好把東西帶回來啦!”
澄昔總算喝了一口茶,他不得不停下來,因為他發現,宿臉上的憂慮越聚越多,終於造成雙眉打結。
宿看著他。這等焦急,他很久沒從宿臉上讀到過。
他訕訕道:
“那本黑色筆記本才真的叫滑稽,我翻看一看,竟然發現,是我老婆的字跡!再多看幾頁,又不是,後來,我老婆告訴我,這是她和她妹妹李薏共有的姐妹日記,因為有一個玄妙的所在,她們在董漱雙去英國的那一天送給了她,所以這個筆記本現在歸了董漱雙。說實話,我至今對董……還那個……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