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評語在漱雙,簡直沒有任何的影響。如果不是受到童年陰影的影響,漱雙的心理調適能力不可謂不強,可是,虧就虧在,當今社會,對於類似的女子所采取的態度曆來都是一種曖昧的排斥,可憐的受害者們也隻能忍氣吞聲,遭受著內外的雙重折磨。
在漱雙,這折磨又多了一層,那就是,對於過去事實的失憶,她甚至想不起是什麼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可是她的症狀經過谘詢,間接地證明了事情曾經發生過。
……
沈柯沉穩地分析了一下後,給了一個寬慰的笑容。
“沒事,小董,試著相信你愛的人或者愛著你的人……”
跟沒說一樣。
可是,漱雙終究是決定做某件事情了。
“親愛的宿,如果我被□過,你還會愛我麼?”
無論結局是什麼,她都接受。
她的選擇是麵對,無論是好是壞,都坦然接受。
隻是,這一切的打算,徹底被“A”片破壞到無法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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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頭——”宿深深歎了口氣,這丫頭倒是一場都不多待,在新春假作吳繼琛的伴侶出席完所有該出席的宴會和聚會場合後,馬上傳來了她和吳繼琛分手的消息。
這丫頭,早就知道她這些天如此反常,宿以最大的耐心給予她最大的寬容,在最後一場結束之後,在她遭受到無可避免的非議的時候,在她纖弱的身影緩緩邁進常熟路的大樓的時候,這曆曆在目的一切,都說明,漱雙還是那個漱雙,隻是她的心靈也許曾經經曆了一些黑暗的曆程。
以至於宿一個電話打過去——早點休息,明天醒來又是美好的一天——電話那頭的應和聲,竟似傳來了欣喜與期盼!
那好,就是明天,醒來,就是美好的一天!
輪椅在離床邊三米開外,他穩當站起,緩緩抬腳走出一步,兩步,未用任何外物,穩穩走至床前,坐下,睡臥。
一絲完美弧度的微笑顯現臉頰。
可是明天……
也就是現在,email裏的光盤,刺眼地觸目驚心。
那個女人,隻要是熟識她的,沒有認不出她的……
董漱雙,這女人,雖然畫麵模糊~~~可是白花花的身軀……
那個男人,似乎是吳繼琛,背對著攝像頭,整個身軀在女人的上麵,不知幹些什麼,再後來,畫麵更加模糊,終於播完。
“Bull**!”花澄昔低低罵了一聲,最不可想象的事情發生了,這個女人!他幾乎就想按下轉發鍵給宿,可是想了一下,按下刪除,抄起外套,奔向樓外。
一群人。
顏聲瑜,花澄昔,徐清野,全部彙聚在宿的辦公室。
“Simon……”因為長時間的靜默,因為他們到來沒有提及任何有關碟片,或者**,或者女人,或者董……的任何一句話語。清野終於還是忍不住喚了一聲。
宿簽完最後一份文件,抬手看了看表。
“中午我請客。”
“Simon!!”他們不明白為何宿如此還沉得住氣?!
“不吃麼?那我先下去了。”宿轉動輪椅已到門後。
兄弟們怔怔站立在宿的背後。
麵對宿,他們實在也不知道該如何提及下一步了。
長久。
隻聽宿道:
“也許,是時候放手了……好了,你們還去不去?!”
三人麵麵相覷,澄昔狠狠跺了跺腳,終於跟在宿後麵,去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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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標上,食指劇烈地顫唞,鼠標的指針,停留在“刪除”鍵上。
終於抑製不住,眼淚一滴一滴,流進了鍵盤。
那天,那天被米幻藥弄暈的自己,竟是表現地如此不堪入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