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不容易有點成績,這麼快就弄傷掉!這傷口怎麼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弄傷?!”祈年在車內小聲責備著宿,並且檢查他右腿處的傷勢。
“不行,得去醫院,讓醫生好好治治你。”
“不。”宿有些乞求,“祈年,老傷我清楚,你幫我處理一下。”
“怎麼,現在怕了麼去了醫院,家人就知道了!你~~~~~果真為了姓董的女子?”
……
“我知道,你叫我來,就是不想讓他們知道,可你現在弄成這樣,可能麼?嗯?”
“你不說就行了。”宿說的輕鬆。
祈年重重歎口氣。
現在,宿躺在祈年家的床上,默然盯著天花板。
他的右膝蓋下方已被厚厚包紮起來,右臂也是如此。
肢體仿佛印證著每一次心靈的傷害。
隻有一次,漱雙陪在身旁,堅信他會從空難中醒來,他做到了,並且看到了明天會更好的希望!
美好總是轉瞬即逝,也就短短數月而已,究竟是什麼事情使得漱雙她……
他終於冷靜下來,思考前因後果。
一切的變化,皆源自於目睹凶殺案後。
也就是說,漱雙看到凶殺案後,整個人就像被什麼牽扯了似的,整日魂不守舍,然後和吳繼琛XXX……然後……分手,慢!!她在此之前已認識吳繼琛,因此她的反常是和吳繼琛無關的!
這麼說………………事情果然就是自己所想的那樣……那起□凶殺案是否引發了漱雙久遠的回憶??!!
傻丫頭!即使這樣,錯的也不是她,而是那個可惡的犯罪分子呀!宿有些心疼,呀,他的小漱雙是背負了這樣一個沉重的負擔麼?
弱者負罪感,是□案的案主普遍存在的一種心理狀態。這些可憐的女子們,明明是受害的弱勢一方,可是卻不得不麵對著社會的偏見,自己心中還充滿了愧疚感。
傻孩子!
慕容楓宿過去、現在不會,將來更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對她產生任何偏見,相反,他的心中充滿了憐惜,他發誓,此生,要用盡所有的力道去嗬護她曾經受傷的心靈。
明天,明天繼續。宿想著,進入了夢鄉。
可是,事情真的是這樣麼?其實他心裏也沒底。
**
Lunaka,新天地新開的一間酒吧,漱雙和吳繼琛在一起。喝酒。
“漱雙,還在傷心麼?”
這是漱雙第一次喝酒,一口下去,就被嗆得說不出話,一杯下去,已經迷迷糊糊了。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分手,但是——”他喝了一口,繼續道:“如果分了又合,合了又分,那才是最最痛苦的事情……”他的眼裏露出一絲憂傷,不過瞬間又恢複成遊戲人間的不變微笑。
漱雙的眼睛紅腫著,看著就被越發迷離。
“你現在回去……完全來得及……希望我不是幫倒忙…………唉,我好像幫錯了……”
“不!”漱雙終於說話了,盡管聲音是如此諳啞,“如果我不分手……我會更痛苦……”如果不分手,我也沒有勇氣和宿說出真相吧,我愧疚,我無顏麵對宿的真情……她慘然一笑,是吧,最可笑的是,我竟然不知道當初究竟發生到什麼程度!甚至發生過沒有我都……
沒來得及想完,繼琛已經取走她手裏的酒杯:“好了,我送你回去,不早了。”
“讓我再喝一杯……”她暈暈的。
“不行。我送你回去。”繼琛說。
“常熟路……弄……”
吳繼琛終於把她扛到了她家床上,一隻可愛的小豬靠枕笑嘻嘻地斜在床頭,橙色的床單使繼琛的心中升起一絲暖意。
她沉沉睡去,終究不勝酒力。
吳繼琛喃喃道:“慕容楓宿果然有眼光……”
……
早上,漱雙起過一次,昏沉沉的。除了上廁所,就拖著沉重的步子到廚房間,看有什麼吃的,突然一個激靈……這裏~~那裏,到處留下了甜蜜!現在心像被拳擊手猛力擊過一樣,頓時沒有胃口,頭針刺般疼起來,也想不起今天按例該回學校收拾後真正放寒假。她搖搖晃晃返回臥室,倒頭又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