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對。
“既然這樣,那我們為什麼還要因為馬瑞的事情而牽連到左龍,甚至毛海倫呢?”
“你,什麼意思?”我好像有點不大認識李勳了,他說得那叫什麼話,什麼叫我因為馬瑞的事情而牽連到左龍和毛海倫。
左龍是馬瑞的老大,而毛海倫又是左龍的老大,馬瑞做錯了事情,難道我就不該找他們算賬嗎?難道我就任由他們這麼橫行霸道下去?
“冤有頭,債有主,既然傷人的是馬瑞,而馬瑞為此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那我們為什麼不能退一步呢?”李勳皺著眉頭說道:“波哥你應該知道強龍壓不住地頭蛇的道理吧?就算我們可以叫來很多人,你覺得我們能活著走出毛海倫的勢力範圍嗎?”
“那依你看,我們該怎麼辦?”我苦笑道。
“等。”
“等什麼?”
“等左龍活著毛海倫親自找到我們,如果他們有悔過的意思,我們就可以順水推舟跟他們講和,如果他們態度強硬,一心想要為馬瑞報仇,那我們再跟他們幹也不遲。”李勳說。
聽李勳這麼一說我算是整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左龍和毛海倫如果根本不管馬瑞的死活,那我們就可以趁機跟他們講和,甚至達成結盟的關係。
可是如果左龍和毛海倫對自己兄弟的死活都可以不在意的話,那他們豈不是連最基本的義氣都沒有?跟這樣的人結盟難道就真的好嗎?
一個人失去了所謂的義氣,那他還剩下什麼?
李勳是為了顧全大局,這一點我知道,可馬瑞的事情絕對不可能就這麼算了,不管是左龍還是毛海倫,他們早晚都會找我討回這筆血債。
當天夜裏,我們在醫院陪王涵的時候,走廊的一邊忽然響起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一群打扮得流裏流氣的年輕人就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帶頭的染著火焰般的頭發,左邊的耳朵上還戴著一個大耳環,穿著一個黑色的小背心,露出一身的肌肉和身上的紋身。他的嘴裏叼著一根煙,有路過的醫生想要勸阻他把煙掐了,可看到他這麼凶神惡煞,還帶了這麼多人,立馬不敢言語了。
來的這個人正是左龍,和我想象中不大一樣,我一直以為左龍是個看上去特別霸氣的爺們,沒想到居然是個非主流,留著那種特別爆炸的發型,還都給染成了火紅色,看著就好像是一團火在向我們靠近一樣。
“你們誰是楊波?”帶著人走到我們跟前,左龍吸了口煙,一臉邪笑的看著我們。
我說我就是楊波,怎麼個意思?
“哦,你就是楊波啊。”左龍打量了我一下,然後目光鄙夷的看著我:“馬瑞是你整死的?”
我說是我。
“靠,小比崽子,你膽兒挺肥啊?連我左龍的兄弟都敢動?”左龍朝我臉上吐了口煙圈,冷冷的說道:“動了我的兄弟,在我麵前還敢這麼囂張,你是不是覺得我左龍的名號都是別人叫出來的?你是沒見過我的手段吧?”
我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