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消失前,他眷戀的看著炎焱,他怎麼能讓她落淚。
身體歸於煙霧······黑色的匕首再次吸收霧氣,炎焱看不到這些。
她的眼睛一片血紅,妖異的絕望。
商場上的相撞,山穀中的再遇。那個教會她包餃子的人,沒有遇見她,該多好。
“嗯,戈戡,新年快樂!”
戈戡愣了一下,“嗬嗬,新年快樂!”
和戈戡一起過的年,很幸福,有家人的感覺。是什麼時候這種感情開始變化的。他默默在她戰鬥的時候守護著,恢複戰神的身份後還親自下廚為她做飯。
戈戡對她的感情,她有感覺卻不願意深想。
‘戈戡,為什麼不對我設防?’炎焱衣服上已經分不出是血是淚了,刺痛的眼睛視線早已模糊。胸口麻木的痛著,身體僵硬的出了房間。
走廊上站在剛出來的呰邪,他修煉的時候察覺不對,一出來就看見身上沾滿血跡的炎焱。血腥的味道讓他瞳孔豎立成線,炎焱的血他怎麼分辨不出!誰膽敢傷了她,罪該萬死!
當他觸摸到炎焱眼角留下的血,心痛的無以複加。
炎焱留下的血淚,這代表什麼!?
胸口刺入的匕首使呰邪回神,他看著炎焱的眼睛,觸摸著她眼角的指尖還能感覺到她落下的淚。
他把炎焱抱進懷裏,“別哭······”
他們都讓她別哭,怎麼不把她一掌打開!!
全是傻子,在她刺進前他們就能推開她,居然全都不對她設防。
炎焱的血淚流盡,她母親的感受她終於明白了,明白的痛徹心扉。
匕首吸收完呰邪化的煙霧,在炎焱手中消失了。
現在的她也感覺不到這些,冰冷的四肢什麼感覺也沒有了。
嗬!死的怎麼不是她······炎焱倒在空蕩蕩的走廊上,寂靜的好像沒有了呼吸。
若這才是夢該多好······初次遇到呰邪,她踩了他一腳。從此兩人一見麵說不上幾句就打架,摩擦的減少還要歸功於一個火球。
“那個,謝了。”她找不到說的,憋了半天,冒出一句感謝的話。平時打鬥的時候,她下手可從未輕過。
呰邪藏在頭發下的耳根微紅,假意咳嗽一聲,“我閃躲的方向剛好在你那邊才順道帶上你的。”
一聽就是編的,炎焱也沒拆穿,傻子都知道他往右邊閃更快,“哦,當我沒說吧。”
呰邪立馬又說:“我救了你是事實,你道謝也是理所應當的。”
“那就當我說過好了。”
她還是第一次和人拌嘴,封印千年的個性,全因呰邪得到了釋放。
呰邪和她打了那麼長時間,對她還不設防。
她的實力哪裏能殺的了他們,一個至少有魔君以上的實力,一個是戰神,一個是妖神。他們輕輕鬆鬆就能捏死她。用一把匕首就能刺入他們的心髒,會有人信?
而她卻拿著這把匕首,接連的殺了他們三個。
感覺不到他們的氣息了,周圍寂若死灰。
炎焱的呼吸慢慢變得微弱,模糊的意識中好像聽見熟悉的叫聲。
“火兒······”
“焱······”
“阿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