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創造好工作(2 / 3)

我走進樟樹三中,找到了校長。校長溫文爾雅,是很平易近人的那種。我謙卑地自我介紹,“校長您好!我為全中國的中小學生講‘學雷鋒做美德少年’……希望我能為貴校同學、家長、老師們演講!”

我邊說邊從文件包裏抽出江西省教工委、宜春市教育局關於舉辦他演講活動的紅頭文件……

豈料,溫文爾雅的校長臉色驟變,暴怒,把我呈上來的文件用力一推,“我們不需要!我問你?你是怎麼進來的!”校長拿起電話,“喂!保安。”

我被野蠻驅逐出三中,又不屈不撓地又出現在了樟樹市教育局分管德育的局長辦公室,局長直截了當:“這活動我們不需要!為聽你的‘學雷鋒做美德少年’,把哪個小同學磕著了碰著了曬著了咋辦?”

我頑強的身影又出現在下一個學校,下一個市縣區教育局……

在株洲五中演講時,我正發高燒,講著講著發音不暢,我還是用沙啞的嗓音把演講進行到底,同學們的掌聲不斷而且熱烈。演講結束,我頭重腳輕,主持活動的政教處主任蠻橫地砸過來一句話:“你別高興,掌聲說明我們的學生有禮貌,並不說明你講的好!”我到學校辦公室喝口水,潤潤嗓子,這位政教處主任像驅逐乞丐一樣,下逐客令:“我們下班了!”他那個“我們下班了!”說得跟“滾!”同樣惡狠狠。

你說個滾,我就滾嗎?我想:盡管我這張嘴遠不如明星大腕脫口秀那樣巧舌如簧,盡管我很平凡,盡管我的聲音很微弱,但社會需要我這樣的聲音,我在做著當代雷鋒應該做的偉大事業。

承建人類心靈之屋

一旦有人問起我是做什麼的?我鄭重回答:“承建工程的!”

我要承建的工程是人類的心靈之屋,官方語彙稱作“文明創建”、精神文明建設。我認為人們的心靈之屋就是正確的信仰,一個沒有正確信仰的人不會擁有持久的幸福,一個沒有正確信仰的團體生產不出好的產品,一個沒有正確信仰的社會處處是陷阱。旅途中,我常常碰到這樣的一些陌生旅伴,肆無忌憚地談論他們如何販賣死豬肉,如何一夜豪賭輸贏幾百萬,如何在深圳開早餐店用兩元錢一斤的食用油,如何開歌廳賣淫嫖娼……談這些犯罪行為他們居然臉不變色心不跳,好像隻要不被公安局抓到,什麼樣謀財害命的事情都是可以幹。當一種惡劣行徑形成龐大的社會習慣之時任何監管都無濟於事。

我去過長沙的幾處公墓,我觸目驚心地發現:在那裏長眠的亡靈50後、60後、70後,不在少數。是什麼讓這些人英年早逝?

……

我調查了100多個家庭的親子關係,發現:很多知識家庭的父母為了讓孩子就讀當地優勢學校,絞盡腦汁、不惜血本,不惜重金賄賂,不惜受騙上當,然而他們的親子關係卻讓人匪夷所思。他們與自己的孩子互稱哥們姐們,對孩子嬉皮笑臉,千依百順,為人父母的尊嚴喪失殆盡,致使孩子的奢望無限膨脹,稍不如意就龍顏震怒,中國傳統最忌的傷天害理之事,莫過於“打爹罵娘”的現象在12至16歲少年當中頻繁出現。麵對孩子網癮、自私、對父母的語言或肢體的暴力傾向、套取父母銀行卡巨額現金、不體諒父母辛勞,奢侈浪費亂花錢,不專心學業,好逸惡勞等諸多惡習,父母束手無策。許多美麗的大學校園裏見不到學子們為求知識的匆匆腳步,充斥眼簾的卻是‘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原本努力學習奮發上勁的大學校園,成了談情說愛的樂園。各地大學城附近的賓館酒店到了周末一概客滿,入住的多數是學生情侶。這些情侶來得快去得也快,說分手就分手。一些二本、三本院校、民營院校,學生好幾萬,校園周圍的商鋪、網吧、小吃店的老板們,對莘莘學子是這樣評價的,他們不讀書,整天談戀愛,玩遊戲,睡懶覺,隻是為了給家長混張文憑。

一位初三男孩兒跟媽媽講話不隻是平起平坐,是大聲斥責。男孩喜歡小狗,一擲幾千金買了三條,他自己不勞動,交給媽媽養著,媽媽對兒子低眉順眼如孝子賢孫,不僅養育兒子還要為兒子養育三條小狗。這位母親是位賣服裝的商人,在服裝城經營著一個門店,她每天忙碌,生意並不景氣,常常每個月的房租水電費都掙不回來,因此她很煩惱,不僅為生意煩惱著,也為兒子的三條寵物狗煩惱著,養三條寵物狗不是件輕鬆的事情,比養三個兒子付出的代價不會少。母親身心交猝、力不從心,就把其中的一條病狗送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