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感二年(五)(2 / 3)

甲殼咪飛過去,對村姑說:“好哭精,上南京,南京不要好哭精……”

“甲殼咪,人家都這麼傷心啦,不要用兒歌來刺激她啦!”二師兄說。

“我丈夫和人跑了,全是我們水神娘娘逼的啊!”村姑哭道。

“難道水神娘娘看上你丈夫了?”師父問。

“說來話長啊,我原是水神娘娘的丫鬟,叫田螺美少女,有一次出宮玩耍,被一男子撒網捉住。那男子沒吃我,把我養在他家的魚缸裏,我用破鞋墊和爛襪子變了一桌好吃的,他還吃得津津有味。後來我變人形時被他發現,再後來我們就郎才女貌,恩恩愛愛,比翼雙飛,和和美美地結合了。誰想水神娘娘發現我和凡人登記結婚後,非常惱怒,派大蝦、螃蟹抓我回去,我不從,他們就把我丈夫抓走啦!”

“這個死八婆,真是氣煞我也!俗話說得好,寧拆一樁婚,不拆一座廟,不好意思,說反了……總之,四個字:沒道理!”

二師兄說:“才三個字啊?”

大師兄說:“哦!應該是四個字,沒道理呀!”

……

村姑把我們領到她家歇息。一杯茶還沒有喝完,她丈夫竟然回來啦!

夫妻倆破鏡重圓,纏綿的勁兒不必多說。

“水神娘娘怎麼這麼快就放你回來啊?”師父問。那男子說:“我被他們帶到水神宮,水神娘娘指著一堆財寶說要是我不娶田螺美少女為妻,這些就歸我啦!我決定要財寶;後來水神娘娘又叫來美女,讓我隨便選,結果我全選;最後水神娘娘莫名其妙就把我放了,什麼東西也沒讓我帶走!”

“你這個爛人!水神娘娘怎麼會把這種賤人放了呢!”二師兄生氣地說。

男子又說:“我好像記得她在我臨走時說了一句——‘死丫頭,和這種爛人成親,折磨死你。用不著我懲罰你了!’”

……

“老婆,晚上給我做什麼好吃的啊!”

“炒田螺!”

12月15日

雖然已到冬天,但在這南鄙之地,氣溫依然很高。

晚上睡覺是件難事兒,為什麼,就因為蚊蟲太多,咬得我們載歌載舞,體無完膚。二師兄打死一隻蚊子,被師父這個白麵和尚罵了一夜,說是出家人不能殺生……於是我們癢得整夜抓啊抓。

夜裏,我被咬得睡不著,就和大師兄、二師兄商量。

“既然師父不許殺生,那我們就把蚊子趕走!”二師兄說。

“你白癡呀!要是能趕走,它還叫蚊子嗎?”大師兄道。

我想了想說:“不如這樣吧,我們變成蚊子,和它們說一聲,讓它們放我們一馬,日後定找口肥豬來報答它們……”

“這不也是白說嘛!蚊子能聽咱們的嗎?”二師兄說。

“要不就騙它們,說大小非減持停止啦,讓它們趕快買股票。”

“淨瞎扯!股蚊去買股票啦,那不炒股的不還都在嘛!”

“那就再告訴它們那邊有豔舞表演。”

“白癡!吸血的都是母蚊子!”

最後,爭執不下,就采用了我的方法。

我們三個變成三隻帥哥蚊,飛到師父身上,師父身上竟落了二十多隻蚊子正在吸血,死禿驢睡得還挺香,口水流得很飄逸……

一隻正在吸血的蚊子看到我說:“新來的啊,保護費交了沒?”

我們點點頭,說:“這個禿驢的血味道如何?”

“Shit!味道還不如臭鴨蛋水!咦?怪了,剛才那三個傻x到哪兒去了?那頭豬,血倒是有點意思……”

這時,大師兄靈機一動,對那隻蚊子說:“我覺得咱們這樣叮人有點太殘忍了吧!吸血就算了,還讓他們癢得受不了,能不能像我這樣……”

隻見大師兄,也叮在師父胳膊上,把針輕輕地刺進去,吸完血後慢慢拔出,然後用酒精棉球在針口上輕柔地揉了兩下。

耶!這絕對是我見過的最體貼、最善解人意的蚊子啦!

“切!賣弄什麼呀!不就是酒精棉球嘛!我們也有啊!“那隻死蚊子說。

“那我們怎麼沒看到你們用啊?”我問。

“不是我們不用,是觀音大士提前交代啦,對這幾個不準用,還要給他們撒上這東西……”

我們一看,都傻啦,原來那死蚊子手裏拿著一個小桶,桶上寫著:癢癢粉。

12月16日

經過這幾年我們同妖魔之間的鬥爭,我總結並摸索出了一套有效的戰略方針:

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亡我樂。

敵飯我舞,敵睡我歌,敵歌我睡,敵舞我呸!

這樣非把妖怪折磨瘋了不可!

12月17日

世界杯足球賽開始啦!我、二師兄、子龍和白龍馬是鐵杆球迷,於是,隻要是有比賽,我們指定要找個地兒看轉播。

師父一開始不能理解,成天用自殺來威脅我們,但後來被我們看球的氣氛和對足球的熱情所感染,也就不鬧了,有時還拉著大師兄來研究足球呢!

今天是高麗隊對德國隊比賽,我們聚精會神地看,完全沒時間去理會師父和大師兄。

開始,師父和大師兄在聊天:“悟空,今天小青菜多少錢一斤啦?”

“師父啊,你認為我會去做打聽小青菜多少錢一斤這麼無聊的事情嗎?好像是三個銅板一斤,還能送兩根蔥呢!”

“悟空,你猜兩個公海龜打架,最狠的招數是什麼?”

“師父你真是很無聊啊,沒看見我在捉毛毛裏的虱子嗎?公海龜打架?用機關槍掃應該最厲害了吧!”

“錯!是把對方翻個身!”

還是沒人理會他們。急了,兩人都把頭湊過來看比賽。

師父:“呦!好熱鬧的比賽啊!那個穿黑衣服的人看上去欠扁啊!悟淨,你說守門員能不能一腳把球踢到對方球門裏去?”

我:“……”

大師兄:“哎呀!好積極的防守,好犀利的進攻,好巧妙的配合啊!子龍,哪個是巴西隊啊?”

子龍:“……”

12月19日

路過一個花圃,花圃裏鮮花怒放,爭奇鬥豔,我們就坐在一塊大石條上休息。

這時,師父指著花瓣上的一條毛毛蟲喊道:“咦?快看這隻毛毛蟲。”

大家看過去,大師兄不屑地說:“切!一條毛毛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