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親愛的。”
“我實在想不通那麼好的馬歇爾先生怎麼會娶這麼個女人——何況他還有個正在發育期間的小女兒,女孩子要有好的影響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呀!馬歇爾太太完全不是適當的人選——完全沒有教養——我該說她是很獸性的才對。哎,要是馬歇爾先生真有點腦筋的話,他就該娶戴禮小姐,那才是一個非常、非常迷人的女子。而且又非常有名氣,我實在是佩服她能這樣直接下功夫,搞出個一流的生意,跟她一樣了不起,要做這種事,非得靠頭腦不可——而你隻要看看羅莎夢·戴禮,就可以看得出她是個頭腦很好的人,隨便什麼人能想得到的事,她都能計劃得好好的,而且還能實行出來。我對這位女士簡直是佩服得無法形容,那天我還跟賈德納先生說,恁誰都看得出她很愛馬歇爾先生——我當時說的是,愛他愛得發瘋,對不對,歐帝爾?”
“對啦,親愛的。”
“好像他們是青梅竹馬的老相識了。哎,現在,誰知道,那個女人既然已經不在了,說不定就真會有好結果了。我不是個思想偏狹的女人,溫斯頓上校,也不是說我不讚成演藝界的人到那個程度——哎,我的好朋友裏,有好多都是女演員哩——可是我一直跟賈德納先生說,那個女人有點邪氣,你看,現在證明我的話對了吧。”
她很得意地停了下來。赫邱裏·白羅的嘴唇顫唞著,止不住微笑起來。他的眼光和賈德納精明的灰色眼睛對望了一眼,溫斯頓上校有點絕望地說道:“呃,謝謝你,賈德納太太,我想你們兩位自從住到這裏來之後,大概沒有再注意到別的什麼和這個案子有關的事了吧?”
“哎,沒有,我想是沒有了。”賈德納先生細聲慢氣地說:“馬歇爾太太大部分時間都和年輕的雷德方在一起——不過每個人都能告訴你這件事。”
“她的丈夫呢?你想,他會很在乎嗎?”
賈德納先生很小心地說道:“馬歇爾先生是個很內向的人。”
賈德納太太很表同意地說:“哎,一點也不錯,他是真正標準的英國人!”
在巴瑞少校充血的臉上,各種感情交織在一起,他很想露出一副大為吃驚的表情,可是又忍不住有種不該有的高興。他用他那沙啞而微帶喘熄的聲音說:“我樂意盡我所能來幫你們忙。我當然對本案一無所知——什麼也不曉得。和有關係的幾個人都不熟,不過我這輩子也見多了,你知道,我在東方住了很久,我可以告訴你,在印度山裏駐紮過之後,你對人性要是還有些不知道的,那都是不值一談的部分了。”他停下來,換了口氣,又繼續說道:“說起來,這件事例讓我想起以前在印度支那地方的一件案子,一個叫羅賓森,還是胡可納的家夥,反正他駐在東維帝市,要不還是北蘇瑞■?現在記不清楚了,反正也沒關係,他是個很沉靜的人,你知道,書看得很多——溫柔得像牛奶一樣,有天晚上在他們住的小屋裏把他的老婆給幹掉了,扼住了她的脖子。她一直和一個家夥來往,後來被他發現了。老天啦,他差點為她送了命!事情一觸即發,我們全都嚇壞了!從來沒想到他會這樣。”
赫邱裏·白羅喃喃地道:“你認為那件案子和馬歇爾太太之死有相同之處嗎?”
“呃,我的意思是說——扼死的,你知道,事情一樣,那家夥突然眼紅發作了嘛。”
白羅說:“你認為馬歇爾先生有那樣的感覺嗎?”
“哎,我可從來沒說過這句話,”巴瑞少校的臉更紅了。“從來沒說馬歇爾什麼的,他是個大大的好人,我說什麼也絕不會說他一句壞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