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達有點害羞地說:“你也來吧。”
羅莎夢搖了搖頭說:“今天不行,我還有別的事要做。”
克莉絲汀·雷德方走下樓來,她穿了一套很寬大的海灘裝,袖子很長,褲腳很寬,是用綠底黃花的料子做的。羅莎夢很想告訴她說黃色和綠色這兩種顏色最不配她那纖弱而有點貧血的麵孔。羅莎夢最不高興看到人家對衣著沒有觀念,她想:“如果由我來給這個女孩子打扮的話,我就會讓她丈夫坐直身子注意她了。不管艾蓮娜有多傻,至少她還懂得穿衣服,這個女孩子看起來簡直像一棵萎了的萵苣。”她大聲說道:“好好開心地玩一玩,我要到陽光崖去看書了。”
赫邱裏·白羅像平常一樣在他房間裏吃咖啡和麵包卷當早餐。可是天氣好得讓他比平常早離開了旅館,那時候才十點鍾,至少比他平時早了半個小時,他走到底下的海濱浴場,海灘上隻有一個人。
那個人就是艾蓮娜·馬歇爾,她穿著緊身的泳裝,頭上戴著那頂中國式的綠色帽子,正準備把一個白色的木頭筏子推下水去。白羅很殷勤地趕去幫忙,因此而毀了他一雙白色的小羊皮鞋,她斜眼瞥了他一下,向他道了謝。就在她把筏子撐開時,又叫道:“白羅先生。”
白羅跳到水邊,“夫人,”
艾蓮娜·馬歇爾說,“幫我個忙,好嗎?”
“隨你吩咐。”
她向他徽微一笑,喃喃地道:“不要跟任何人說我在什麼地方。”她眼光中露出懇求的神色。“每個人都到處跟著我,我隻想一個人耽一陣子。”她很用力地劃了開去。
白羅走上海灘,自言自語地說:“才怪哩,這話我就不相信。”
他很懷疑這位在舞台上藝名叫艾蓮娜·史達特的女人這輩子裏會想到一個人獨處,像赫邱裏·白羅這樣見過世麵的人就知道是怎麼回事。艾蓮娜·馬歇爾毫無疑問地是去和人幽會去了,而白羅心裏也很明白那個人會是誰。至少他以為自己知道會是誰,可是在這一點上卻證明他錯了。因為就在那個筏子繞過灣岬,消失不見之後不久,派屈克·雷德方和緊跟著他的甘逸世·馬歇爾一起由旅館那邊走下了海灘。
馬歇爾對白羅點了點頭,“你早,白羅,有沒有看到我內人?”
白羅避重就輕地回答道:“夫人起得這麼早嗎?”
馬歇爾說:“她不在她房間裏。”他抬頭看了看天說:“天氣真好,我應該現在就去遊泳,今早還有好多字要打哩。”
派屈克·雷德方則暗地裏在海灘上下搜尋,他在白羅身邊坐下,假裝在等著什麼人。
白羅說:“雷德方太太呢?她也起得很早嗎?”
派屈克·雷德方說,“克利絲汀?哦,她出去畫畫去了,她最近對藝術大感興趣。”他的語氣很不耐煩,顯然心不在焉。時間過了很久他也越來越不耐煩,很明顯地表現出他在等艾蓮娜出現,每次聽到有腳步聲,他就著急地回過頭去看是誰從旅館出來了。
他一次又一次地失望,先是賈德納夫婦帶著他們的編織物和書本,然後是布雷斯特小姐來到。賈德納太太像平常一樣勤奮,坐進她那張椅子之後,就開始一麵拚命編織,一麵說了起來:“白羅先生,今早海灘上的人好像特別少,人都到那裏去了?”
白羅回答說那兩家有孩子的客人都駕船出海,要玩一整天去了。
“哎,難怪大不相同了,少了他們在這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