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是別人需要淩雲師兄留手呢——看著淩雲帥氣的笑容,幾乎所有人都對她生出一種蜜汁信任。她的確是個撩妹技能點滿的帥比。
端木木擺弄著金鈴鐺,出言附和:“修途無男女,施主你著相了。”
靜淨大師突然發現祁連宗的弟子們都特別有慧根啊,或許他可以和莫問約一下,去祁連宗開個法會。
可以想象莫宗主知道後會有多崩潰,誤交損友真心悲劇。
而珍貴稀有的炎狼族炎祈準備要上場了。對手隻是個築基中期的佛修,正好來自天門寺,靜淨大師絮絮叨叨中透了那麼多底,炎祈又不是真的隻聽個有趣,是以他以前未體驗過佛修手段,如今應對起來也並未手忙腳亂。
佛修對魔修有克製作用,但妖修並不能同魔修相提並論,而真正隻靠什麼伏魔手印、蓮花般若指之類的招式,那連炎祈的邊都挨不著,若不是為了親身體驗一下自己感興趣的招式,炎祈一開始就可以放大招結束戰鬥了。即便如此,天門寺的弟子還是很快敗下陣來,靜海大師看著別人陣營裏的自家師兄,表情十分的難以言喻。
速度快,力量大,靈力精純,劍法過人,炎祈對上比自己修為稍高的人,都是輕易取勝的,而他築基後期的境界,也已經慢慢趨向於大圓滿。見識了更多的手段,他的劍招也越發趨於圓滿,對上又一個金丹初期的時候,炎祈也有了舉重若輕的姿態了。
徒弟的進步,楚南澤都看在眼裏,徒弟越來越受女修的歡迎,他也是看在眼裏了的。書上寫過這種情況,然而一路跟著書上攻略走過來修成正果的楚南澤,卻覺得書上也有說錯了的時候,明明那麼多女修甚至有男修和徒弟偶遇,他卻生不出一絲憤懣。
不是因為對炎祈喜歡的不夠,恰恰相反,楚南澤信任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徒弟——他連徒弟換乳牙都見到過,壓根就還沒有人能夠達到情敵這一標準吧,那他怎麼開啟吃醋模式?
獸人一生隻有一個伴侶,失去自己的契,甚至有獸人因此傷心至死。炎祈從前半知半解,現在卻知道,當有一個人成為你的全世界之後,失去他,世界就死了。在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喜歡的時候,人已經陷進去了。
炎祈除了在楚南澤這件事上開竅得格外早,其他時間就顯得格外不解風情了,他連以前暗戳戳給人發好人卡的小興趣都沒有了,畢竟有些人實在讓他說不出“你是個好人這樣的話”,從一個人的眼睛裏可以看出很多東西。
心地不好,長得還醜,炎祈討厭算計,他默默地繞開麵前幾乎分分鍾能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修,冷漠地繼續往前走,真是聒噪得煩人。
聽過炎祈的敘述,知曉徒弟以前堪稱自戀的想法,楚南澤簡直要笑彎了腰,於是靠在徒弟身上,“你就為了這個悶悶不樂?”
完全沒有糾正徒弟審美的想法,楚南澤也認為攔住他徒弟還差點摔到徒弟懷裏的女修長得醜,他比較感興趣的是徒弟腦補的好人卡事件,“莫非以前,你也在心裏認為為師追求你了?”
“是我一直在追求師父。”炎祈堅定立場不動搖。
楚南澤啞然失笑,“怎麼追求的?”
人都到手了還管怎麼追求的,反正他追上了。炎祈是真不好意思把自己跟小狗劃地盤一樣的做法跟師父說,憋得耳朵尖都紅了,做蠢事的時候不害羞,事後羞恥感就上來了,但是他臉皮還是足夠厚的,還能親一下他師父,眼睛亮亮地表示,“師父也喜歡我!說過的,而且師父前段時間是在追求……”
“咳咳,說你的事。”楚南澤瞪了過去,炎祈隻當自己接收到了師父的眉目傳情。
炎祈今日是比往常煩悶,他方才的對手是馭獸宗的弟子,和靈獸作戰配合得很好,也給他長了長見識,但是他心裏始終記掛著一件事,“我築基那次任務遇見過馭獸宗的叛徒,他用的法寶似乎可以影響我的心神,這回我也想試試,如今修為漸長,是否還會被控製。”
楚南澤看了炎祈每一次比鬥,自然知道馭獸宗的事,便出言給徒弟解惑,“馭獸宗隻馭使契約靈獸,你碰上的大概轉了魔修,用的是動搖人心誌的法寶,和馭獸宗並無關係。”
“但是……”炎祈回憶半晌,正襟危坐,肯定地道:“那人所用正是馭獸宗的幡旗,而且我那時覺得自己仿佛被控製馭使了,同去的雖然也是頭疼不止,卻並未□□縱。”
“馭使妖修,操縱妖修,真是好極了!”華羽正巧閑來無事四處轉悠,聽了炎祈最後半截話,已經要氣炸了,連一貫的優雅風度都不要了,臉上的表情也出現了些許扭曲。
華羽的驕傲,容不得任何人的算計侮辱。他恨不得立刻去掀了馭獸宗的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