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甘走在自己的大殿內召來十魂王,發了一道密旨,令他們即刻起身,前往指定地點,完成之後,再去另一處,成功之後立即返還。
十魂王領命,再次化成光點消失了。這乃是甘走的“挪移魂魄”大法,召來的是那十人的影像聽命。他們的真身遠在幾千裏之外,已經踏上征程了。
再說颰爾淩當夜趕路,統一萬兵卒早來到錱豊畠厡(zhenlitianyuan)北界的科庫特斯城,城北便是阿格龍平原,號稱骨層。
颰爾淩入城之後,當夜休息,第二天清晨登上城頭最高處眺望,心中做好計較。返回城中,在地圖上點點畫畫,排列陣勢。一日之內,他麾下的二十八個幹將紛紛抵達,各帶五千兵馬,個個是精挑細選,久經戰陣,能殺擅打的好手。當夜之時,按圖所布,出得城外,在平原之上列開陣勢,單等誦兵來送死。
再說思古埃爾帶著軍隊往這邊進發,越過幾條長河,翻過幾座山嶺,遇到多處冥兵的抵抗,都輕鬆的解決了。這天已來到平原北部,安下營寨,望對麵平原之上,但見:
旗幟迎風遮天暗,人行揚沙地晦澀。
冥兵茫茫堆人山,萬裏平原無草色。
鍋灶生火炊煙嫋,或雲或霧或煙漠。
刀槍劍戟似密林,帳篷行轅如村落。
弓弩排排砌成牆,箭鏃簇簇鋪如河。
遠望晴空夜繁星,近觀雨前螻蟻窩。
後麵山高回聲蕩,低聲積音如高歌。
都督親自鎮前陣,傾國將兵動幹戈。
勢欲抵殺南伐兵,乘勝北上滅誦國。
四行七列擅征將,蠢蠢欲動將敵破。
兵力五倍眾欺寡,遑論將帥數更多。
誦將一人雖多謀,麵對此事如予何。
思古埃爾看完,粗略估計了一下,回到帳篷之中,吃不下飯。雖然能看明白對方陣勢的厲害,卻也認為有破滅的辦法,隻是除了自己之外,僅有三個萬夫長尚不能用,更休說千夫長,百夫長了。不由得更加苦悶。連番請動遺跡刀特,自己有些不好意思。把頭皮撓破,衣襟抓碎,也沒想出好辦法來。
此時光景,正值中秋。遺跡的刀特們從各自職責的島嶼歸來團圓。宙斯道:“各位兄弟辛苦了大半年,這次聚首,多留幾日。北麵的高地建造的差不多了,大家可以同去看看,拿些修改的意見。”
眾人都十分歡喜。一百一十二人都在南麵,略顯擁擠,而且不少人不適應。按照許久以前的規劃,北方再建同樣的基地,可破解這些難題。所以歸家的第二天,都到北方來看。
北方的基地上,以地穴、詛咒神廟為兵營,陳列在高地三個入口處;遍地布置通靈塔,犧牲深淵和埋骨地作為休息之所;關卡要道設幽魂塔,以為防禦設施;修各處布置和南方高地大同小異,在正中央之處留出一塊空地來,留作修冰封王座之用。
宙斯道:“各位兄弟,大家看如何?”
耐薩基道:“我嚐詢問過諾崇兄弟,南方借世界之樹固純明之泉,北方以冰封王座維汙濁之源。如今南方已經成功,這北邊咱們也該動手啦。”
諾崇笑道:“哥哥所言極是!冰封王座好建,可其中的魔王難尋。堤豐普非良本來厲害,可惜如今隻是個肉山;艾薩拉最適合,卻被獅鷲王殺死。如今世上,恐怕僅一個人可用了。”
眾人都問:“是誰?”
諾崇道:“南冥國主甘走。”
眾人不解:“他?他隻不過是當年誦之能臣,這麼多年來,他就算突破極限,也不過我等幾倍的本領,如何能擁有超載溢出的暗黑魔法?”
諾崇道:“他雖然沒有,但是他能夠做到。他創立維斯教,以泰坦烏斯為神,虔之誠之,必遭青睞,魔力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此其一也;他擁兵自重,多年經營,手下兵多將廣,奪了他的軀體力量,必遭無數的怨恨,此其二也。有這兩點,咱們的冰封王座就可以用他建立。對付他總比對付當年的艾薩拉容易吧?”
耐薩基道:“萬一因此觸怒烏斯泰坦,該如何是好?”
諾崇道:“這正是要緊的。不知咱們的守護神冰蛙大神,能否抗衡得了烏斯,就是咱們勝負的關鍵了。這個不是咱們力所能及的,隻能望空祈禱了。”
茉崔蒂從後麵道:“哥哥要取甘走,那還不容易?待我潛入其行宮中,手到擒來!”
宙斯道:“妹妹提醒了我。各位兄弟,咱們幫助了思古埃爾南伐,索性就幫到底。可著茉崔蒂、阿努比、拉娜婭、力丸四位,前去刺殺甘走。記住,要令他半死不活,完整的帶回遺跡。死了,功效皆無,浪費了大好資源,活著,怕他掙紮,咱們也不好用事。”
四刀特拱手道:“我等這就去辦。”說罷,各自前往恩匹希處領裝備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