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鬼才知道他在幹什麼,好幾天連影子都不見,也不打個招呼,真是氣死我了。”香染毫無意識地順著寒雪的誘導回答,答完了,這才驚回神看見寒雪一臉意味深長地笑睨著她,而夜鶯則是在一邊捂著嘴竊笑,臉蛋登時紅了紅又紅了紅,唇兒掀了掀,又覺得自己這個時候辯解有欲蓋彌彰的嫌疑,索性便扭頭去看窗外光禿禿的枝椏。
“香染,你長進啦!這麼大的事兒你都瞞著你家小姐,你和陸侍衛啥時候的事兒,怎麼不跟我說。”寒雪放下手裏的玉簫端起茶杯來,調侃道。
“唉,也就是你這慢一拍的遲鈍性子沒發現。早在咱們出宮那會兒,本王就瞧出他們兩個有**!”玄英的頭突然從窗口伸出來,一開口便說了一句令香染想殺人的話。
**!
寒雪沒忍住,一口茶水“噗”的一聲統統噴在了玄英臉上。寒雪被嗆的咳起來,香染見寒雪咳的厲害,連忙上前幫她順氣,也顧不得跟玄英計較“**”那兩個該死的字眼。
玄英的俊臉被茶水噴的登時一黑,陽光笑容定格在麵部,眉梢上冒出兩根青筋,嘴角也是一抽一抽抽的厲害。
寒雪緩過氣來,連忙將懷裏的絲帕遞給玄英,“玄英,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沒提前通知我一聲?”這可不賴她啊,誰讓他突然從窗口冒出來,還說了那麼一句令人不得不噴飯的話。
玄英接過絲帕抹了一把臉,直起身抖了抖寶藍色的大氅,一個縱身從窗口跳進來,一連串的動作優雅瀟灑,看的寒雪目瞪口呆。怎麼個把月沒見,他什麼時候養成跳窗子的毛病了?
“唉!真是傷本王的心。本王可是快馬加鞭從封地趕回來給你慶祝生日的,你倒好,一見麵就噴本王一臉茶水。”玄英說著,笑眯眯地靠近香染道:“丫頭,要不要本王給你做媒,趕緊的將你嫁過去?”
“哼哼,王爺還是管好自己,小心陛下指不定啥時候將哪家千金小姐塞給王爺當王妃。比如說那個國子監祭酒家的唐二小姐……”香染故意拉長調子,順便白了玄英一眼。
玄英扯扯唇角,決定跟香染休戰,這個丫頭的伶牙俐齒跟寒雪可是有的一拚,他說不過,躲就是了。古人說什麼來著,好男不跟女鬥,自古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這就是你新收的宮女?”玄英接過夜鶯遞上來的茶水抿了一口,“聽韓征說你叫夜鶯是嗎?”
夜鶯點點頭,隨即打了個手勢給玄英行禮。
玄英看不懂夜鶯的手勢,寒雪在一邊解釋道:“夜鶯在跟你問好呢。”
“嗯,不客氣。在人後就不必太多禮數了,你可以跟香染一樣,跟本王沒大沒小的。”玄英笑著朝夜鶯點點頭,隨即又問寒雪道:“你最近好嗎?”
玄英瞧著寒雪紅潤的臉蛋兒,絕美的容顏上多了幾分小女人的嫵媚和嬌柔,滿滿的都是幸福的味道。心底仍是不可抑製地微微痛了一痛。原以為分開的這段時間他已經想開了,可是真的再次見到的時候,那種求而不得的失落感仍是濃鬱得令他有些無法招架。
“皇兄信上說,你有身孕了,恭喜。”玄英扭過頭去掩下眼中的澀然,“皇兄已經把孩子的名字起好了吧。”
“嗯。”寒雪摸摸腹部,臉上露出母性溫暖的光輝,“陛下已經起好了,如果是男孩兒,就叫東方睿,睿智的睿。如果是女孩兒,就叫東方蕊,花蕊的蕊。”
“睿智的睿和花蕊的蕊,果然像皇兄一貫的風格,精辟又寓意深遠。”玄英被寒雪臉上的暖笑刺的心中生疼,“雪兒,看見你幸福,我就放心了,這樣我也該甘心放手去走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