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不想讓任何的煩惱來打擾,隻想讓這個特別的中秋夜,成為他們之間難忘的一段回憶。

第二十章 癡心難改空悲切1

其他人跟在玄啟和寒雪身後,難得放鬆的時光,彼此之間也少了許多的約束和虛禮,隻是彥青始終板著的臉孔讓香染心中極為不爽。

香染幾次想跟彥青說話,彥青卻是冷著一張臉不理不睬,香染心下一氣,便送了彥青一個“木頭臉”的綽號,弄得韓征好笑不已。

其實,平常彥青也並非沉默寡言的性子,相反是極為豪爽的,隻是如今身在宮外,他身為玄啟的近身侍衛,要時刻注意著玄啟的安全,這才習慣性地擺出了一副生人勿近的摸樣來。

寒譽和玄英並肩走在最後麵,玄英舉著手裏的酒葫蘆,默默望著前麵那個嬌俏的倩影暗自神傷。玄英仍舊在笑著,他的笑很開懷,絲毫沒有異常的地方,可是仔細看後,便能發現他的笑容後麵隱藏了一縷淡淡的惆悵。

玄啟和寒雪手挽著手有說有笑的親密摸樣,猶如一把尖刀生生地在玄英的心上劃開一道道深深的傷口。他們的幸福那麼刺眼,令他嫉妒的想要發狂。他們彼此相望的眼神是那麼專注,仿佛天地間就隻剩他們二人一般,令玄英胸口一陣陣窒悶的疼痛。

玄英知道,這一次,自己是沒有機會了。從今以後,她便是生長在湖心中央的荷,她的美好隻屬於那個牽著她手的男人,而他隻能無力地站在岸邊,遠遠地默默地看著。從此她的喜怒哀樂,與他無關。

玄英很高興寒雪還是將他的話都聽了進去,不再跟自己的心做那些無謂的鬥爭。可是他也同時很矛盾,寒雪選擇了玄啟,他們都得到了彼此想要的幸福,可是他呢?他胸中那份沉甸甸的刻骨愛戀又該怎麼辦?

他成全了別人,那又有誰來成全他?

忘?他該如何忘?

爭?他該如何爭?

所以,不如放手,祝福,隻要她好,他便好。歸根到底,他想要的,不過是她可以一直這樣開心地笑著直到天荒地老。即使陪在她身邊的人不是她,即使他這一生注定隻能遠遠地仰望她,那又如何?

不是說,時間可以治愈一切傷口嗎?那麼他便等吧,等到他可以忘記她的那一天。可是又有誰知道,真的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忘記,卻是花去一生的時間也未必能辦到的。

“玄英,你別喝了。這一葫蘆的酒喝進去,今兒晚上你也別賞月了,直接回客棧去睡覺得了。”寒譽用玉骨扇擋下玄英再度放在嘴邊的酒葫蘆,了然地歎了口氣勸道。

玄英對寒雪的感情,寒譽從來都看在眼裏。確實,若非要在玄英玄啟二人之間做個選擇,寒譽覺得玄英比玄啟更適合照顧寒雪一生。寒譽看得出,玄英對寒雪的愛並不比玄啟少,可是玄英卻可以給寒雪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不像玄啟,若要堂堂一國之君做出這個承諾來,必定要將江山美人放在天平的兩端衡量一番,哪怕有一絲的傾斜,寒雪的幸福和生命都會沒有保障。

自古江山美人不能兼得,寒譽並不認為玄啟是為了美人可以棄江山的君主,所以寒雪留在他身邊,始終都是令他不放心的。半年之約一到,他還是會嚐試帶寒雪走,到時候若寒雪不幸福,他這個做哥哥的,就是搶,也要將寒雪帶出宮去。

“寒譽兄放心,這點兒小酒,剛剛夠我塞牙縫的。”玄英哈哈笑著將已經空了的酒葫蘆蓋上掛回腰間,他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呢,原來還是被寒譽看出來了嗎?

“唉。感情之事,總是要講緣分的。四年前你們緣淺,四年後你們無分。我無法多說什麼,隻能勸你該放下的就放下,不然隻是給自己徒增煩惱罷了。”寒譽語重心長地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