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雪被這凜冽的殺氣嚇到,可她那倔強的性子卻是在此時發作起來,執拗地別過頭去,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哭出來。眼前這個男人,怎麼和自己記憶中突然相差了那麼遠呢?無論他當時為何發了善心救了自己,帝王,總是有不為人知的狠戾的一麵。這樣的玄啟,讓她實在難以接受。

玄啟氣息淩亂地盯著寒雪不甘的臉,那表情似乎是厭惡什麼一般,讓他的心口堵了一塊巨石。他可是帝王,這天下有什麼是他得不到的呢?更何況,她還是被送進了後宮的女人,他有什麼碰不得呢?這天下有多少女人期盼著他的榮寵,她怎敢對此不屑一顧,甚至還露出厭惡的表情?隻要他要,她便該接受,容不得有半點的拒絕。他不準!

玄啟的眸中更冷冽幾分,心情也在一瞬間變壞,他無視寒雪的意願,隻更用力地壓住寒雪的四肢,再次俯下頭,吻住了寒雪白皙的頸側,粗魯地拉扯她寢衣的帶子,露出了身為帝王強硬霸道的一麵。

頸間的酥|麻感逼得寒雪身軀一陣緊縮,掙紮的更加激烈。驀地,淚水湧上雙眸,她不明白,明明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玄啟,怎麼突然之間變得如此暴戾?

“納蘭寒雪,你既然已經入宮,便是朕的女人。朕要你,你即便不願,也拒絕不得。”玄啟惡狠狠地說完這句話,大手扯著寒雪寢衣的衣襟一扯,一下子便扯掉寒雪身上的寢衣拋在空中。輕薄的衣衫飄落在地,寒雪也因著這句話突然安靜下來。

嗬!是啊。她入了宮,成了皇帝的女人,她這一生,再也沒有退路可選。

好吧!他是帝王,他想做什麼,她管不得。他不是要她以身相許來報恩嗎?那她便許給他。但,也僅是將身許給他而已。這個名叫東方玄啟的男子,和她所認識的龍玄啟,不是一個人,不是!

寒雪用力閉上眼,不去在意玄啟在她頸側留下一個個灼熱的吻。可她一閉上眼,眼前就閃過一幕幕身軀交纏的影像。吻著她的這雙♪唇,曾吻過多少女人?擁著她的這雙手臂,又曾經抱過多少的女人?背後的這張玉床,又曾經躺過多少女人呢?以後,還會有多少女人會在這裏輾轉承歡?

嗬,真可笑!她納蘭寒雪,如今卻是淪落到與眾多女子共侍一夫的境地嗎?

之前好不容易壓下的惡心之感,此時放大了幾倍湧上喉頭,寒雪的臉刹那間變得蒼白沒有一絲血色,身軀也猛烈地顫唞起來,想控製都控製不了。

察覺到寒雪的不妥,玄啟停下動作,方才被勾起的怒火也熄滅了不少,他搬正寒雪的臉,擔憂地問:

“你怎麼了?”

“嘔……”

寒雪再也無法忍受,用盡全身的力氣一下子將玄啟推開,蹲伏在床腳,不可抑製地幹嘔起來。

第二十九章 觸怒天威

“納蘭寒雪!”

帝王一聲暴怒的嗬斥,嚇得殿外侍奉的宮人大氣也不敢出,生怕怒火燃燒到他們的身上。韓征和陸彥青麵麵相覷,不知道是什麼能將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主子氣的怒吼起來。可是,如此放任不管,怕也是不妥。沒有誰比他倆更清楚,平日裏總是儒雅淡漠的主子,一旦發起脾氣來,暴風驟雨的威懾力,絕對不比任何一個帝王差。

這種情形之下,最適合出聲詢問的人,莫過於禦前總管韓征,誰讓玄啟平日裏從飲食起居到翻牌侍寢,都是他一手操辦的呢?韓征瞪了一眼對著他笑得幸災樂禍的陸彥青,心中無奈地暗歎一聲。唉!這些娃娃們,怎麼一個個偏愛來操磨他這把老骨頭呢?韓征隻得硬著頭皮頂起帝王的怒火,顫著聲小心翼翼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