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下的孽緣
米曉熙是一個天生的美人胚子,但生錯了年代和家庭,如果是在古代,跟皇帝有個什麼偶然相遇的話,估計能成為一名後世皆知的美人貴妃。但可惜她出生在現代,而且是一個條件有點窘迫的家庭裏。
從小到大,她一直努力讀書,以高分考入了一個繁華都市的知名大學。本以為一切都會變得美好起來,未來一片光明,但沒想到的是,因為她那別人嫉妒不來的美麗容貌,而深深遭受了那些男人的騷擾和欺騙。
她那些悲慘的遭遇,一直堆積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心上的傷口更是久久無法愈合。當初她去給一個孩子做住家家教,孩子父親那天應酬喝完酒後回家,趁家裏沒別人時,半夜去敲米曉熙的門說問關於孩子學習的事。米曉熙為難地讓他進了門,但之後就被禽獸蜀黍強迫掉了她的第一次,她的柔弱反抗和眼淚都是無效的。
離開前,禽獸蜀黍還丟下一句:“孤男寡女在一個屋簷下,這種事情很正常,還有,如果你以為自己小聰明,想報案什麼的話,我勸你還是不要讓自己和父母難堪了,你知道我的身份和地位的。”接著,那男人還低聲溫柔地撫摸了米曉熙一下,邪惡地說道:“你以後隻要乖乖地做我的情人,我保證讓你過上好日子。還有我兒子現在麵臨升學的重要階段,我希望你不要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而毀了他一輩子的前程,我相信你不會這麼做的。”男人起身離開了房間關上了門,隻留下一個已經哭得麻木的米曉熙。“該怎麼辦?……這不是真的,是噩夢而已……天啊,心快痛死了,救救我!……”滿腦子的無助呼喊和悲慟欲絕的哭泣,隻有她自己一個人深切體會。
那一夜,她徹夜未眠,淩晨三點的時候,她收拾了下行李,把房子的鑰匙輕輕地放在客廳餐桌上,然後靜悄悄地獨自離開了,沒有留下任何書麵的紙條和言語,手機也關了機,就這樣默默地忍著下麵的疼痛一個人消失在寂靜的夜色中。昏黃的街燈下,她腦袋一片空白,身體完全麻木,像幽靈一樣地盲目“飄移”著。不舍得去住賓館,也害怕去人多的地方,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該何去何從?
“嘀嘀嘀……”一陣刺耳的喇叭聲驚醒了她,已經飄去九霄雲外的魂魄此刻終於被招了回來。一輛出租車停在眼前,司機師傅熱情又關心地問道:“小姐,你要去哪啊?這裏淩晨都很少有車經過,一個人在外麵很危險的。”一絲暖流揚過她冰冷的心房,但這對於她心口流血的傷痛來說,是微不足道的。
她上了車,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帶我去離這不遠的尼姑庵吧!”說完,翻了一下自己的錢包,裏麵沒多少現金,不過去近一點的,應該夠了吧!司機師傅則是以為自己聽錯了,但透過後視鏡看到望著窗外的米曉熙滿臉呆滯,失落絕望的表情,他也不好開口多問什麼。
車不久後停在了一座高山的腳下,司機轉過身對米曉熙說:“這邊車開不上去的,一般香客登山拜佛都是要自己爬上去了。這邊石階還好,到後麵很長都是曲折的山路,你拖著個行李估計會很艱辛呢!”“沒事的,謝謝了!”說著,米曉熙掏出錢付給司機然後下車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在這天際幾乎灰黑的黎明前,路燈下,顯現的是一條曲折蜿蜒的微白的石路,乍一看就像是伸入黑色天際的一條天路。“我即將到達天堂嗎?”米曉熙自言自語著。對於一個沒有睡覺還拖著行李登山的女生來說,真的算是曆經千辛萬苦了。
好不容易,在將近累趴下之前,終於來到了尼姑庵大門前。一位女師傅正在打掃庭院,米曉熙問那位師傅能不能收留她靜修一段時間,她可以打掃、燒飯做齋等等。
小師傅說:“真是對不起,這位施主,這座寺廟之前發生一場火災,最近才重新建修好,床位本來就不多,都是得留給前來拜佛的香客和修行之人的。”
“我可以打地鋪,師傅,我現在真的好累,好迷茫,快什麼也看不見了,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求您了!”米曉熙感覺心頭壓製著沸騰的哭聲把她的喉嚨灼燒得撕裂般疼痛,眼淚也快藏不住了。
小師傅是修道之人,善念動搖了她,她去那個所謂的大師傅那邊說了下情況,安排米曉熙和大師傅見麵了。大師傅是個很厲害的修行之人,好像真的有慧眼似的,即使米曉熙開不了口,沒將事實告訴那位大師傅,那位智者看了下米曉熙的學生證和身份證隻問了三個很簡短的問題就知道了米曉熙的傷處。即“在這城市實習?”
“做家教。”
“因為男人痛苦?”
“算是吧!”
“那男人比你大很多?”
“可不可以不要問了,師傅……”
米曉熙忍不住當著這位慈祥的智者麵前留下了沸騰已久的眼淚。大師傅喊來了剛剛的小師傅:“靜心,給這位施主安排個床位,不過暫時隻能留住三天。”
然後米曉熙跟著那位靜心小師傅去了房間。接下來那三天,米曉熙獨自一人在火災荒廢的廢墟般的後院角落一直痛哭,撕心裂肺地淚如雨下。這邊除了燒焦的殘枝敗葉和倒塌在地上住滿螞蟻的枯樹,剩下的就是殘垣斷壁,還有偶爾出現的一隻漫步在高牆上的一隻大黑貓。米曉熙看著那隻貓,好想跟它說話,因為隻有它才能替她守住秘密,不會用奇怪的眼光審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