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羽見她耍起任性脾氣來，猶豫半晌，終是無可奈何道：“好罷。”
淩靈麵上怒氣稍緩，微微笑道：“這還差不多。”
張羽取來七八本書，平鋪在地麵，讓淩靈坐上去，隻見她盤膝而坐，雙手結了個古怪的手印，隨即緩緩合上眼眸，想是已然在運功療傷了。
張羽左右無事，又因她所說不能離開她半步，也隻好在旁運氣打坐起來。他自在不周山借助麒麟的雷電之力打通傷門之後，於奇門之術上再無進境。而他受清玄真人傾囊相授的劍術在那之後也沒有多少時間去鑽研。如今索性左右無事，不妨便鑽研鑽研師尊所教的劍術，或可對日後對敵有所幫助。
“姐姐，那丫頭如今走丟了，我們便失了最後的籌碼，你說這可如何是好呢？”煉魂殿廂房內，鳶音正看著鳶鳳，神色間雖是看似淡定自若，但眉間一抹淡淡的憂慮始終揮之不去。
鳶鳳道：“我派手下就怕沒將那花園翻過來，卻是始終一點痕跡都沒有。他們究竟去哪兒了？”
說到這裏，她不禁微微搖首。“若是教主在的話，或許還知道這其中的蹊蹺。”
鳶音聽罷，抿唇笑道：“若是教主在，恐怕此刻已然大開殺戒了。煉魂殿這麼多年來相安無事，如今竟然給人闖了進來，還將重要的人質弄得不知所蹤。這足以讓教主暴跳如雷了。”
鳶鳳蹙眉。“妹妹的意思是在怪我？”
鳶音笑道：“不敢。隻是那看守煉魂殿大門的是姐姐的下屬，姐姐恐怕也罪責難逃。”
“哼！”鳶鳳輕哼一聲。“那個廢物，早被我殺了！”
她看了眼鳶音。“你若有空在這兒幸災樂禍，不妨想想法子。”鳶音聳肩。“姐姐既然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我能有什麼法子？最多淩霄率人殺上來的時候，我們與教主共進退了。”
鳶鳳聽她提及淩霄，不由感到一陣心悸。“那個淩霄，修為太過恐怖……卻是棘手的很。”
鳶音搖首道：“他座下的兩名尊者，也都不是等閑之輩。那憐月昔日在煉魂教的時候，修為便在你我之上……”
鳶鳳咬牙道：“那個賤人，若非她，教主也不至於在極樂宮上受了那麼嚴重的內傷。重梧也不會死了。”
她看了眼鳶音。“她若再敢來，我倒要與她好好算算這筆賬！”
“對了，那秦巒呢？他最近有沒有什麼動靜？”鳶音聽她提及憐月，自是想到同樣身為叛徒的秦巒。
“他能有什麼動靜？如今他是將自己的生家性命都壓在我們這邊了，可惜即便這樣，他與那淩靈成婚的念頭還是落了個空。”
鳶鳳聽她提到秦巒，眼中不由閃過一絲不屑。“他的修為雖然也算不錯，但根本不足以對付憐月他們，真不懂教主究竟圖的是什麼。”
“姐姐猜不出嗎？”鳶音道：“自然是那冥絕宗的無上心法，《鎮神訣》。倘若教主學會了《鎮神訣》，便是那淩霄，也不是他對手了。”
她又緩緩道：“況且他如今再無退路，隻能一心相助我們。說不定在關鍵時候會成為一支奇兵也說不定。”
鳶鳳頷首，繼而蹙眉道：“那雪林入口處的木陣三護法，除卻懷力回來之外，懷雨與懷箭均是毫無音訊……”
“恐怕他們已經死了吧。”
“死在什麼人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