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來到了發現宋巧屍體的第一現場,古屋。門上的那把鎖已經不見了,看來是作為物證被人收起來了。
鄧柯麵不改色,低聲和兩個警察說了些什麼,不過一會,兩個人抬了一副畫卷進來,放在一旁。
鄧柯開始進行了他的分析,“學校古鎮一日遊,相信宋巧一定告訴過你們這件事。”
宋媽媽點點頭,“小巧的確是說了,可是這也不能證明小芸就是凶手啊,警官,請您趕緊放了她吧!我家小芸是不會做出那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來的。”宋媽媽的眼神無比堅定,而一旁的宋芸,在聽到這話後目光明顯的飄忽起來。
不過她還是冷笑一聲,“這算是什麼證據!你們最好放了我,不然我一定會告你們!”
鄧柯繼續說:“你逮住你妹妹不在家的時機,跟著她去了古鎮,躲在一家古裝店的後門口,直到你妹妹出現。”
宋芸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冷哼一聲,“那天是我男朋友的生日,我去他家裏了,你們如果不相信,完全可以問問他。”
“什麼時候去的?”鄧柯道。
宋芸立馬說:“中午。”
鄧柯:“你知道宋巧的死亡時間嗎?“
宋芸不耐煩道:“我怎麼會知道,那天我真的和我男朋友在一起,況且我男朋友家離古鎮至少有四十分鍾的車程,這個時間內我根本無法到達。”
鄧柯:“你怎麼那麼肯定宋巧的死亡時間不是在早上?”
宋芸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改正,“早上我一直在家,十一點多鍾去了我男朋友家裏,這些我媽都知道的!”
鄧柯將目光轉向宋媽媽,宋媽媽說:“小芸早上一直在家,根本沒有作案動機。”
這時一旁的阮瑜已經將畫卷打開了一部分,是一張大型背景圖,她故作驚呼:“哇,這張畫上的背景竟然和古屋裏有重合呢!”
眾人紛紛向著那張畫看去,在鄧柯的指示下,兩個警察將畫卷完全展開,擋住一麵的背景,結果發現上麵的圖案竟然和後麵的背景重合了。
阮瑜想,鄧柯不愧是國際刑警、著名偵探,這麼快解開了嚴舒所看見上吊的白衣女孩之謎,那麼宋巧死亡的時間和她剛開始推測的,相差無幾。大概是在大家吃完盒飯下雨的那段時間,十二點鍾左右。
他們是十一點四十吃的中飯,雨是在快接近十二點的時候來臨。
因為當時下了雨,領隊老師特地看了一眼當時的時間,讓他們趕緊找個地方躲雨,等雨停了再集合。
“嗬,這一張背景圖能證明的了什麼!”宋芸說。
“你知道古鎮裏有古裝店,你抓住了你妹妹的一些心理,知道她一定會進去拍照,不過那兒有兩家古裝店,你並不知道你妹妹究竟會去哪一家,於是躲在暗處觀察。”鄧柯在宋芸不屑的目光中說:“你若是還不承認,可以讓這個小姑娘把證據拿出來給你看一看。”
鄧柯是第一次見到阮瑜,但他從機場她說出宋芸是凶手的那一刻,便相信她是真的有證據了。
所有人看向阮瑜,不解這樣的一個小姑娘能拿出什麼證據來。
阮瑜笑笑,不說話,默默的拿出兩張照片來,將那張古屋背景的遞給了鄧柯,那張露出腳尖的遞給宋媽媽,宋媽媽看了後若有所思,阮瑜又拿出一雙低跟的鞋子來,宋媽媽的表情一驚,不過這種驚訝很快轉瞬即逝了,她說:“我不認得這雙鞋子。”
“宋芸,你腳上穿的那雙鞋子應該是38碼的吧?我手上的這雙也正好是38的呢。”阮瑜將宋媽媽手中的照片拿過來,正麵對著宋芸,“看見照片上的人了嗎?她是你妹妹宋巧,再看看牆後麵,是不是看到腳了呢?”
宋芸狡辯:“隻有一個鞋頭而已,能證明什麼。”
“是的,一雙鞋子證明不了什麼。那麼,這個呢?”阮瑜把耳釘拿出來,放在手掌心中。
鄧柯記憶力極強,一眼認出那是宋家掛在客廳裏一張全家福裏宋芸戴的耳釘。他不禁對這個小姑娘刮目相看,而且,她在說那一番話的時候,沉穩、冷靜。
宋媽媽已經快暈倒站不住了,不過她還是假裝著什麼事也沒有。
“你從哪裏撿到我的耳釘?”宋芸這次承認,因為這個耳釘是她二十歲生日,媽媽在一家店裏特別定製送給她的,耳釘的形狀是媽媽親手畫的,是絕版。她若不承認便會露陷。
“古裝店後門的角落裏。”阮瑜嘴角一勾,“我還有更多的證據。宋芸,一件二件你可以說是偶然,但要是太多了,那也真是太巧了吧。”其實其它的物證阮瑜並沒有,純粹是賭一賭,事實證明,宋芸的膽子沒想象中的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