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鹿沒惱,因為葉深的不認識,反倒有些高興的樣子。
她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熟悉她的人。
“我叫陶鹿。”她笑盈盈地自我介紹,歪頭端詳著他,“葉哥哥你長得這麼好看,是吃仙丹長大的嗎?”
這話叫人沒法接。然而陶鹿本意也隻是為了打趣。圍觀者卻看不下去了。
“你看人家都不理你。”MC阿虎叫道:“來,虎哥教你喊麥。”
他身邊坐的倆美女主播嬌滴滴道:“虎哥也教教我們呀。”
“喊麥還用學麼?”陶鹿笑道,“你們真想學,我都能教你們。”她起身走到點歌處拿麥,走動時蝴蝶骨支棱起薄透的春衫,腰肢不盈一握,莫名可憐。
陸明燁繞到葉深旁邊,低聲道:“神葉,我家妹妹有過分的地方,你多包涵。”
“親妹妹?”葉深懶洋洋地反問。
陸明燁一噎,“那倒不是,就是我從前老跟你說的,花樣滑冰那個——”他索性翻出手機裏的照片來,伸臂遞到葉深麵前,驕傲臉,“喏。”
照片上的女孩看上去不過十六七歲,抱膝坐在廣闊的白色冰場上,銀色考斯滕熠熠閃光,而烏黑的發在腦後挽作優雅的髻。她歪頭微笑望著鏡頭,一雙杏眼清澈明亮,像一頭剛睜眼看世界的小鹿。
葉深漫不經心瞥了一眼。
陸明燁歎息道:“原本是奧運選手呢——最近這孩子家裏出了點事兒。小孩嘛,叛逆期作妖,你多包涵啊。”
葉深薄唇一撇,露出個輕諷的笑。那神色落在陸明燁眼中,明顯就是“你妹這叛逆期,叛逆地挺徹底”的意思。
陶鹿攥著立麥回來,邊走邊對著麥克風道:“葉深!葉深!”
葉深的名字在包廂裏嘹亮盤旋,灌入眾人耳朵,是一種詭異的精神汙染。
包廂裏又靜了一瞬。
靜默中,葉深忍耐地看了女孩一眼。
陶鹿笑得無辜,攤手道:“我試試麥。”
她清清嗓子,手臂一揮,對MC阿虎和坐在他身邊的美女主播們道:“套路姐教你們學喊麥。喊麥的關鍵,就在於熟練運用‘你’‘我’‘他’‘這’‘那’等字眼——舉個栗子……”
她站起身來,中氣十足來了一段,“鋤禾br我br日當午,汗滴br這br禾下土。誰知br那br盤中餐,粒粒br他br皆辛苦!”細胳膊甩甩,別有一番架勢。
陸明燁笑到打嗝。
MC阿虎一張臉憋得發青。他是以喊麥起家的名主播。
陶鹿趁勢又來了一段,“白日br他br依山盡,黃河br我br入海流。欲窮br那br千裏目,更上br這br一層樓!”那叫一個抑揚頓挫、鏗鏘有力。
陸明燁笑得滾下沙發。
MC阿虎的馬臉青了又紫。
漂亮的主播妹子們想笑又顧及MC阿虎的麵子不敢放聲,憋著笑,貼心地給他點煙,嗲嗲地勸,“虎哥,別跟小孩計較。”
一片混亂中,葉深翹了翹嘴角。
陶鹿歪頭湊到他跟前,笑眯眯道:“你被我逗笑啦。”
陶鹿沒惱,因為葉深的不認識,反倒有些高興的樣子。
她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熟悉她的人。
“我叫陶鹿。”她笑盈盈地自我介紹,歪頭端詳著他,“葉哥哥你長得這麼好看,是吃仙丹長大的嗎?”
這話叫人沒法接。然而陶鹿本意也隻是為了打趣。圍觀者卻看不下去了。
“你看人家都不理你。”MC阿虎叫道:“來,虎哥教你喊麥。”
他身邊坐的倆美女主播嬌滴滴道:“虎哥也教教我們呀。”
“喊麥還用學麼?”陶鹿笑道,“你們真想學,我都能教你們。”她起身走到點歌處拿麥,走動時蝴蝶骨支棱起薄透的春衫,腰肢不盈一握,莫名可憐。
陸明燁繞到葉深旁邊,低聲道:“神葉,我家妹妹有過分的地方,你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