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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暗點頭,終於明白別人為什麼總說新娘是這世界上最美麗的人,被幸福沉浸的女人怎麼會不美呢?
他從心裏感到高興:“恭喜你,京子ちゃん。”
“阿綱君能夠來真是太好了。”京子紅著臉喜悅地道謝,接過他遞上前的禮物,“不過阿綱君也不年輕了,不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可不行呢。”
沢田搖了搖頭,無奈地笑道:“這不是我自己能控製的啊……”
京子露出幾分迷惑,或者說是責怪的表情:“既然這樣,阿綱君為什麼要讓潮ちゃん就那樣離開呢?難道……”她張了張嘴,遲疑著接道,“潮ちゃん有不得不離開的原因嗎?”
京子從來就是如此善解人意,也如此一針見血。
沢田看著她眨了下眼,無聲地歎了口氣:“嗯,差不多就是那樣吧。”差不多也和他當年選擇與京子分手的理由一樣。他不能幹涉那個人的日常,不能讓她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被拉進亂七八糟的紛爭中。
潮選擇了回歸最初的平靜,而他無法不尊重她的選擇。
“不過,京子ちゃん,一個人的戀愛可能沒有辦法持續太久吧。”
聽完這句話的京子,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
兩人又隨便聊了些無關緊要的話題,沢田便從新娘休息室離開回了前院。不久之後,儀式正式開始。
這場婚禮舉辦得非常盛大,花童們灑落的玫瑰花瓣鋪了一地,好像地毯一般從教堂內延伸到外麵白色的石階上。新郎新娘站在台階最高處親吻,純白的身影仿佛比初夏的陽光還要耀眼。
沢田站在人群中遠遠看著,獄寺和山本就站在他旁邊,藍波蹦跳著衝到前麵要接住新娘拋出的花球。耳畔傳來婆娑的林濤聲,樹影招搖著從他們頭頂落下。這一刻,他突然想到來並盛之前在彭格列和獄寺的對話。
那時天台上隻有他們兩人,天很黑,也沒有燈光。獄寺一支接著一支地抽煙,煙卷上紅色的火星成為周圍唯一的光源。
他說,他的胸口有個洞,不是很大,但一直呼啦啦往外漏著風。他試了無數方法都沒有用,所以隻能繼續找下去。他相信他會找到那個人,然後,胸`前的洞口也一定會被填上。
那個時候的沢田沒有接話,現在他看著朝這個方向飛來的花球,無意識地往前挪了一步,緊接著,那簇花束便不偏不倚地落進了他懷中。
周圍響起眾人此起彼伏的歡呼聲,他低頭將花束拿到手裏,局促地抓了抓頭發,臉頰因為緊張而微微泛紅。
他想,獄寺說得沒錯。他們的胸口都有一個黑洞。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現在留在沢田綱吉心裏的這個同樣不是很大,洞口在日複一日中結出厚厚的痂,卻始終保持原本的大小,不腐爛也不愈合。
他一直拿它沒有辦法,以為隻要時間夠長一定會有痊愈的那天。但是那一天什麼時候才會到來呢?比起等待,是不是自己去尋找會更快一些呢?
曾經一直都是潮在追逐他的背影,也許,現在也該輪到他了。
他必須找到她,就算隻是為了確認她已經得到幸福,就算——
隻是為了將手中的這捧花送到她手裏。
作者有話要說:說實話,我沒有想過能夠HE
對於潮和綱吉的結局,HE就像是天賜的奇跡,而奇跡的概率實在太低,低到不能被納入考慮的範圍。對潮而言也是如此,她清清楚楚地知道這是一個遊戲,遊戲結束,之前的一切也會結束,所以她義無反顧地回到現實。她就如之前自己所說的,最愛的人從來都是自己。
而綱吉,他確實處於很被動的局麵。他挽留過,但是沒有成功,潮的義無反顧讓他退卻,他覺得不能幹涉對方的決定,他必須尊重她。雖然說關於“那樣對兩個人都好”的論斷從來都很可笑,但什麼是真的對兩個人都好是那兩個人才知道的問題,就算旁觀者清可畢竟是旁觀者,既然他們做出了決定,最後會不會後悔也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
綱吉確實也想的沒錯。如果他一再挽留,或者使出強硬手段留下潮讓無法離開,潮一定也會做出過激行為。這樣的結果未免太糟糕了不是嗎?
現在,綱吉決定去尋找潮,也算是向前的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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