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邊陲,遠離了戰爭,潛伏在這處養傷,日子變得簡單,傷好之後,他除了準備一日三餐以外就無事可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平靜悠閑的日子過得久了,他最近變得憂鬱沉默患得患失,就比如白天那件事,他當時幾乎懷疑那個人不會回來了,像以前那樣突然從他身邊消失。
在得到石誠帶著哭腔忙不迭的回答:“愛、愛……”之後,他才稍微滿意了一些,他放開他,稍微退出他的身體,伏在他背上,不依不饒問道:“有多愛?”
身下那人似乎稍微遲疑了一下,一指窗口的桌子,虛弱道:“就像那塊、嗯……那塊石頭……”
什麼亂七八糟的回答!他怒了!真的怒了!
於是後半夜,屋中也能聽到張石匠哀鳴不絕。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在桌上,像是得到某種召喚,元清河準時醒來,看了一眼伏在自己肩膀上沉睡的那人,悄悄的抽身。
外麵已是春暖花開草長茵飛,南方的早春是爽晴而舒適的。元清河頗為愜意的在窗前站了片刻,驀地看到桌上的石頭,那人昨天在集市上賭回來的石頭,已經用工具切開了。
心念一動,他將石頭翻了過來,怔住。
隻見石頭外麵包著一層薄薄的醜陋石衣,石衣下麵包含著滿滿一汪碧翠陽綠。
倏然回頭望了一眼沉睡的人,想到昨晚那亂七八糟的情話:像那塊石頭一樣愛著你。
心裏滿滿的,都是你……
他其實想說的是這個吧?
石誠從睡夢中醒來就看到那人呆立在窗邊逆光的背影,他雙手墊在腦後,舒適的看了他半晌,其間,那人一直都沒有動,在陽光中站成一尊銅像。
他輕手輕腳的翻身下床,走到他背後,雙手捂住他的眼睛,卻被弄濕了手心。
石誠訕訕的收回手,繞到他麵前,雙手捧著他潮濕的臉,輕聲問道:“怎麼了?”
元清河搖了搖頭,單手將他抱起,緊緊圈在懷裏,把臉埋在他脖頸間吹出潮濕的氣流:“沒什麼。”
走了很遠很遠的路,終於可以停下休息。
這就是他和張石誠的人生,就像兩條藤蔓,從萌芽初始就盤根錯節的糾纏在一起,即使是人世間的風浪都沒能將他們分開,即使是戰爭和殺戮都沒能阻止他們再度相遇,誰敢說這不是命中注定?↑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論是一去不複返的光輝歲月,還是一眼望不到頭的平淡流年,他的生命裏,他一直在。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
因為廢話較多,又拘泥細節,居然寫了50萬。
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鼓勵,雖然很冷,但寫得很開心。
有在開腦洞構思下一篇了,但是作者君實在沒有自信不存稿就開文,等我存夠20萬字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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