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兩個動作必須同時進行,在我這個位置,雖然不容易靠近可疑點位,但隻要槍一響,如果有伏兵的話,他就不得不采取措施,有所動作,在這個位置,我可以發現他。

再次對表,攻擊!

狙和突擊同時響起,這應該是對方沒有想到的,他們絕對想不到我會不要活口,直接狙殺對方,同時對我目標點位的火力打擊也會給他們造成一種暴露的錯覺,最少,會給他們帶去強打的心理壓力。

槍響後,我果然看到了目標點位有了動靜,狙殺落單者的同時向目標點位發動攻擊的方案讓對方產生了錯覺,以為暴露的他們佝僂著身子,向上逃竄。

他們一冒頭,我和雛鷲的槍聲就響了,兩人應聲倒地,其中一個還翻落山崖,幾十公斤肉身墜落撞擊地麵的聲音,在山穀裏回響。

我在開槍前就確定,這裏沒有王軍,但如此一個設計,肯定有王軍的影子,也就是說,王軍正在某處看著這一切,雖然他這次伏擊設計失敗,但最少,發現了我們的火力。

王軍再折三將,我現在最關心的就是王軍還剩多少兵,這個沒弄清楚,我們放不開手腳,速度也就上不去。

這一次是兩死一傷,從通聯的情況看,僵屍鄭的第一波兵力趕到這裏,還得要花半個小時左右,怎麼處置這個家夥,成了件棘手的事情。

我很想從他嘴裏撬出點什麼,可我一見他護傷的動作,就知道這是位老手,果然,我剛一開口問,對方就冷冷地說:“別浪費時間了,我也當過兵,從我這裏,你不會有收獲的。”

沒錯,當過兵的人,不管他的立場是對是錯,但在戰場上,是鮮有背叛的,因為軍人把他認定的“義”看得比命還重要,更何況,在力量極度懸殊的情況下,他們竟然還敢公然襲擊僵屍鄭的大部隊,定是抱著必死之心來的,死都不怕了,我還能拿他怎麼辦?

可我也耽擱不起,王軍和我們的本事在伯仲之間,如果我們在這裏浪費了時間,再追上他,恐怕就不那麼容易了。

所以我果斷決定,由彭亮看管俘虜,其他人,繼續追擊!

在這種追擊過程中,方向尤為重要,茫茫的大山,隻要我們稍有偏離,就可能和王軍漸行漸遠,所以我們必須要押中王軍的行進方向。

鮮有人跡的大山深處,隻要有人走過,必會留下痕跡,雖然我們並非痕跡專家,但基本的經驗還是有,腳印、水漬、翻新的枯葉、折斷的草木、鳥禽的離散度等等,都能給我們提供大量的信息,我們一邊仔細觀察,不放過任何一絲蛛絲馬跡,一邊緊咬追擊。

僵屍鄭的人比我估計的要快,彭亮在20分鍾的時候傳來消息說已經交接俘虜,正全力朝我們奔襲。

翻山越嶺的追捕,消耗了我們大量的體力,不過我相信,王軍也好不到哪裏去,誰先泄氣,先放棄,誰就是敗者。

中午的時候,我們已經追到了一座山的山頂,痕跡卻突然中斷消失了,站在山頂,我已經能看到後麵一批又一批的追兵,可我們的前方,卻是鬱鬱蔥蔥,樹是樹,草是草,沒有一點王軍的影子。

我不得不讓團隊暫停下來,一邊補充能量,一邊商量對策。

首先我們確定方向沒有錯,就算王軍沒有朝這個方向走,但有人來過,那是絕對可以肯定的,我們的正南方向是一道平均坡度在50度左右的山嶺,而東南方向直線距離500米又是一座山,隻不過那山峰要略低於我們所處的高地,西麵卻是懸崖,崖高近百米,下麵是一片茂密的灌木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