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燈光有些微弱,但我足可以看清形勢,好在那片自建房的房頂很平坦,為了緩衝落下的衝力,我腳一粘地,立刻順勢一滾,由此卸去了大部分重力,僥幸,這次並沒有受傷。
安全落到了自建房的房頂後,就再沒有什麼能難倒我了,我攀、蹬、跳、躍,很快,就落到了地麵。
安全著陸後,我才想起來雙掌有些痛,我隨便在巷子裏順了一件體恤,用力一撕,一邊向皇家七號正門跑,一邊纏繞著還在淌血的雙手。
其實我有想過在這一片去堵他們暗中的退路,雖然我大致估計他們的暗道應該就在這片自建房附近,但即便如此,這個範圍也太大,我隻身一人,拋開力量懸殊不說,要想堵住他們,除非是走運被上帝的大便砸中,我知道警察就快來了,還不如到正門去當個迎賓,讓他們及早了解詳情,這比起撞大運堵他們後路,要現實得多。
我剛繞到正門,就看到警察的先遣部隊到了,可惜隻是一輛車,2個人而已,而皇家七號裏,還有些動作緩慢的家夥在光著屁股尖叫著向外跑。
兩個製服警員試圖逮著一個人問個究竟,但那些家夥早就被槍戰嚇得魂飛魄散,心無旁騖的逃命,俗話說兔子急了還咬人,在皇家七號快活的人哪一個不是精力過剩、荷爾蒙爆棚的運動健將?可憐的兩位警員哪裏是這群人的對手,一個都沒拽住不說,有一個警察還被推得踉蹌地倒在地上,狼狽不堪。
我三步並著兩步迎了上去,其中一個手中有槍的警察連連後退,厲聲喊道:“站住!再往前走,我就開槍了。”
另一個徒手的警察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我知道他們一定是覺得我的行為不合邏輯,因為這個節骨眼上,都是從皇家七號倉皇逃出的人,哪有楞頭呆腦讓地獄裏闖的?所以持槍警察的謹慎並不為過。
我舉起傷站定,說:“5樓B座,一分鍾前最少還有13個持槍凶徒,有7個已經中槍,還有兩個不同程度受傷,請先不要貿然上樓,請求支援。”
我話音剛落,尖銳地警笛聲就由遠及近,很快停在了十米開外的廣場裏,從上麵跳下了好幾個全副武裝的武警來,為首的中尉一邊跑一邊朝警員喊:“同誌,什麼情況。”
我知道,武警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單獨出勤的,可這一幫人卻又並不是被警察帶來的,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劉誌陽的人,在附近負責常規設卡的警力聽到動靜過來支援了。
持槍警察照著我的話說了一遍,不過他並沒有複述我所謂不要貿然上樓的建議,反而是說:“上樓搜索時注意安全,我們兩個支援你們。”
看得出來這兩個警察是新手,可能從警以來,還沒見過這麼大的場麵,激動興奮加緊張,把他們臉都憋紅了,不過在我看來,這兩個警察可愛、無畏,但還是顯得有些經驗不足的魯莽,我聽他說完,立刻反對道:“不行,武警不要上樓搜索,迅速繞到後麵那片自建房,控製各路出口,皇家七號正門,隻需留上一對人潛守,等待支援。”
中尉武警見我說得還有些專業,立刻謹慎地問道:“你……什麼人?”
我的工作牌本來是隨身帶在身上的,但剛才一連串的事故,它早就遺失在某個地方不知所蹤,我沒時間和他們墨跡,這個時候,對方很可能已經潛入密道了,我揮手大聲說道:“這是命令!我是特別行動小組張嘉琪,先領命布控,有疑問就問劉誌陽!”
這兩個趕巧的警察不一定知道張嘉琪是何許人,但這中尉隻要是劉誌陽轄屬的,就肯定知道張嘉琪是幹什麼的。
果然,中尉一聽是我,立刻立正敬禮領命而去。
這種情形,即便是有一隊武警來了,貿然上樓也很不明智,我的想法很簡單,如果這幫人還在皇家七號裏麵,隻要守住正門,然後控製住他們可能的密道出口,他們就是甕中的老鱉,全端了他們也隻是時間的問題,但如果他們的動作夠迅速已經從密道逃離,那武警上去更是起不到任何作用。
並且,我相信,大部隊的支援很快就到,因為警察、武警、還有我本人都已經聯係了家裏人。
我讓兩個警察協助處置陸續還從裏麵慌慌張張跑出來的人,因為我不敢保證對手不會渾水摸魚,洋裝成尋歡的人,從正門逃逸。
五分鍾之內,又有兩撥人趕到了現場,這個力量已經有能力上樓了,當然,這也不是我所能控製的,因為江陵公安係統,分配給我使的人也就是陳興華的一隊人,其他的警察,絕大多數壓根兒就不鳥我張嘉琪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