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我現在回憶起來,自從劉默買菜回家後,她的一係列舉止頗為反常,買菜的時間太長不說,她回來後沒有向往常一樣把我從床上拉起來,而隻是在客廳微微打了個招呼,她沒有拉著我去廚房陪聊,而是破天荒自己默默地做飯,任由我躺在床上看電視,吃晚飯後,她的表現又過於熱情和親昵,難道,在她出去買菜的這段時間裏,真的如李梅所說,發生了這些事情?

在我的追問中,李梅透露了更多的細節,我越來越覺得眼前這女人所言非虛,李梅說她把徐睿和劉默約出來後,劉默手裏拿著一個藍色的大布袋,那正是劉默常用來提菜的袋子!

晚上,徐睿就出了車禍,從時間上來看,完全符合李梅的故事,我禁不住陣陣發涼,這些女人,原來都如此深藏不露?!

我和李梅聊一言一語的聊著,卻忘記了我們說的是隔牆老頭的亡女,這些生活的細節是老頭不曾了解過的,現在我們一人一句的說著劉默如何如何,老頭哪會受得了,隻聽隔壁突來傳來聲音:“小張,你放我過去,你們在說我女子是嗎?你過來,你讓我過去!”

我向對麵的李梅投去了詢問的目光,說實話,我其實並不想讓老頭聽到這些細節,劉默的死,對老人的打擊太大,幾個月過去,傷口好不容易稍有愈合,現在再讓他探知劉默生前某些不為人知的事件,無異於是扒開他的傷口,再撒上一把鹽。

但我們如此說話,就算不讓他過來,他也會一字不落地把我們的話聽得清清楚楚,我隻是逃避的做無用功而已。

李梅倒是無所顧忌,她向我遞了一個眼色,說:“你自己看著辦,我無所謂的。”

李梅把皮球踢向了我,而隔壁卻又是在催促:“小張,你如果對我女子的死還有點愧疚,你就讓我過去,我女子死得不明不白,我一把老骨頭,死也要弄個明白。”

沒有辦法,老頭咄咄逼人的氣勢沒有給我留任何餘地,我隻得走過去把他抱了過來,放到炕上,一邊輕聲說:“爸,對不起,再委屈你一下,我暫時還不能替你送綁。”

老頭沒有理會我,而是漲紅著臉,雙眼暴怒地盯著倚牆而立的李梅,氣呼呼地說:“原來你就是那個狐狸精,不要臉的東西,你進我家門的時候不是說是我女子的朋友嗎?我早該想到,我女子哪有你這麼個混賬朋友?”

麵對老頭的咒罵,李梅卻並不生氣,反而是表現出與眾不同的氣度,語氣溫順得似乎老頭就是她親爹:“叔叔,你不要動氣,年輕人感情上的事,很難說清楚誰對誰錯,你怎麼罵我都行,隻是不要氣壞你自己的身子。”

我很是納悶,李梅怎麼對老頭如此客氣,是她真的覺得愧疚,還是另有什麼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