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完全沒想到,這個我一直認為沒有愛,隻有欲的女人,卻對我表白得如此徹底,看著她難以名狀的表情,我寧願相信這是真的,因為我再不敢懷疑她的心,我怕玷汙了那顆滾燙的心。
我動情地張開雙臂,不過我沒有移動步子,隻是說:“沒別的意思,大奶,我隻是想再抱抱你,可以嗎?”
我話音剛落,隻聽裏屋悉悉索索地有了動靜,聽聲音是劉默的父母開始蘇醒過來了。
李梅望著我隔空支起的隔壁,淒然一笑說:“我可以拒絕你嗎?還是算了吧,你欠我的何止是一個擁抱?我想要的又何止隻是一個擁抱?不過,又到給你加分的時候了,藥效快過了,你現在再帶一個人出去吧。”
我搖了搖頭,說:“大奶,咱們不玩這個好嗎?兩位老人都醒了,痛痛快快的,讓他們都出去,也給我們有多留一點時間單聊?”
李梅舉起手裏的起爆器,淡淡地說:“多說無益,趁我還沒改變主意,趕快選一個人讓他自己走出去,走之前用膠帶捆好另一個人,我留一個還有用。”
我還想找些法子說服她,沒想李梅卻不耐煩起來:“我說的話不管用是不是?是認為我隻是嚇唬你,還是覺得我手裏的東西是贗品呢?那好,你看這是什麼?”
李梅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裏又掏出一個起爆器來,不等我反應,直接摁了下去。
與此同時,我聽到旁邊“嘭”的一聲巨響,直震得整個房子都在顫抖,外麵瞬間一片嘈雜,李梅抖了抖震落身上的灰塵,說:“看到沒,不是嚇唬你,是真東西,別和我討價還價!”
聽動靜,似乎李梅是引爆了劉默家的牲口圈,我知道這一個刺激過後,劉處長肯定會有所行動,我趕忙高聲喊道:“外麵的,稍安勿躁,冷靜!有人質要出來!”
我用話語穩住極可能蠢蠢欲動地警力,同時也在告訴李梅,我聽她的安排,送一個先出去。
我選了劉默的母親,我的前丈母娘,老兩口剛醒過來,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又“轟”的聽到一聲炸響,正在驚恐中,看到我走了進去,我簡單地說:“爸、媽,對不住了。”
兩人還沒明白怎麼回事,我就迅速地用李梅提供給我的膠帶捆住了老丈人的手腳,丈母娘並不知道我和李梅的交易,一看我如此忤逆,勃然大怒,從角落裏拾起一張小凳子就向我砸了過來,被我一把奪過,我一不做二不休,幹脆連她的手也一並用膠帶捆了,然後二話不說,扛起她就走。
丈母娘力氣和我不在一個級別上,但嘴卻沒閑著,哭著叫罵道:“畜生!天殺的畜生!造孽啊!”
就在我扛著丈母娘要出門的時候,李梅喊住了我:“等一下,我是讓你選一個人,由她自己出去,你把門開個縫,然後把她推出去!你不能出去!”
我無奈,隻得放下一直掙紮著不配合的丈母娘,把門拉開一條縫,用力把她推了出去。
被捆住的老丈人倒是似乎看出了些眉目,他並沒有像丈母娘那麼叫罵,而是哆哆嗦嗦地說道:“小張,對了,讓老婆子先出去,讓老婆子先出去。”
現在,屋子裏就隻剩下了我、李梅和我嶽丈三個人,嶽丈大人已然清醒,他的耳朵也靈光,我想,如果李梅真的有什麼要說,那肯定是不太方便的。
我聽到外麵救護車的聲音由近及遠,漸漸的,又歸於平靜。
李梅並不避諱隔牆有耳,她保持著高度戒備姿勢,繼續對我說道:“那次我被徐睿毒打之後,我被人送到了醫院,人雖沒事,但孩子沒保住,據說,徐睿也遭到了報應,隻是奇怪沒撞死。”
我說這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這麼大的事,我一點動靜都沒感覺到,好像沒發生過一樣。
李梅冷哼一聲說:“這就要感謝你老婆劉默了,她完全不顧我的死活,你又怎麼會知道?”
我說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劉默知道這件事?
李梅點頭說:“沒錯,我那次過來,是來向徐睿和劉默攤牌的,談判桌上,怎麼能沒有正房劉默?我挨打的時候,我們的桌子上還坐著一個人,那個人至始至終都沒有拉過徐睿一下,哪怕是象征性地阻止一下,她從頭到尾都在裝無辜,裝可憐,擺著各種姿勢的哭,那個人就是你千嬌百媚的夫人,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