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王軍對這個軍事區的某些東西是誌在必得,他已經踩了好幾天的點了,如果不是那個教授誤打誤撞,或許就在這兩天他就要動手了。
挎包找到後對國安是個極大的利好,我看得出就連小胖子都士氣大振,對我的態度也來了一百八十度轉彎,並且關鍵在於,國安可以在這個挎包上大作文章,運氣好的話甚至可以找到王軍曾經的藏匿地點,就算抓不到王軍,也會對今後研究王軍的行為和生活方式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這一夜我們都沒睡意,我暫時再沒什麼問題要問小胖子,該問的在這差不多十個小時的時間裏已經問完了,我讓小胖子先回去休息,小胖子猶豫了一下,然後電話請示了僵屍鄭,轉身走了。
現在隻留下我一個人,緊張的忙碌後,我點上煙邊吸邊活動著筋骨,大腦從興奮狀態漸漸鬆弛了下來,鬆弛下來後的我突然糾結地想:“張佳琪,你這是在做什麼?你廢寢忘食的工作,難道就是為了抓捕你曾經的摯友?”
當然,這個問題現在並沒有完全主導我的思想,我更多的是在為自己找理由,因為理智告訴我,再不能讓王軍再胡作非為下去了,他是條漢子,他做過的他自己一定要負責,別人嫁禍給他的,也是時候弄清楚了,現在與其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三地案的動機,還不如先找到王軍再說,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僵屍鄭已經派人給我安排了休息的地方,我卻堅持讓他送一張席子來就行了,這房子暖氣燒得挺不錯,我內心還有許多的疑問,搞不清楚什麼時候有些靈感又要重翻資料,所以還是睡在這裏方便點。
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特別喜歡站在窗台旁吹著涼風看著外麵形形色色的風景,我以前活得粗枝大葉,從來不注意這些細節,雖然今夜天空一片漆黑,外麵也是一片寧靜,整個世界就像耶穌的屁股一樣神聖,但我依然站在窗口,像是膜拜心中的萬能神一樣目光如炬的仰望著蒼穹,心中卻是一片悲涼。
在我眼裏,塵世的繁華落盡,我依稀能看到天上閃爍著幾點星光,一閃一閃的,時明時暗,像是一雙一雙的眼睛在看著我,在這裏,我張佳琪赤身裸ti,思想透明一片,所有的齷齪和汙穢暴露無遺。
手機裏橫躺著幾條短信,劉蕊果然是個居家的女人,她的短信沒有多少赤裸裸的思念,隻是說了一些諸如襪子放在哪裏,襯衣放在哪裏的生活瑣事,還不忘囑咐我再買一件大衣,我的行囊是她幫我準備的,當時走得匆忙,劉蕊又恰好在上班,她急急忙忙回來給我備了些吃的,同時把她給我洗的衣褲熨燙好疊得整整齊齊,我的旅行包本來就不大,吃的穿的常用藥愣是被她塞得滿滿當當,還把她的一個粉紅色的包拿出來說再裝點東西,我有些感動,連連說夠了夠了,一個大男人背個女人的包你讓我情何以堪,劉蕊一邊忙碌一邊埋怨我,說是用的時候你就知道缺東西了,有備無患,再說臨時買即不方便又花錢,外麵東西死貴死貴的,不要把日子過得跟個敗家子似的。
以前劉默雖然沒劉蕊那麼細心,但也熱衷於給我準備東西,搞得我出個差大包小包的像個逃荒的難民,年輕的時候真是不懂愛,嫌她煩嫌她像個村裏娘們一樣囉嗦俗氣,現在我卻是能感受到這種平凡簡單的愛意。
在家的那些天,我看到劉蕊白天要上班,嘟嘟像打遊擊一樣沒人照看,就準備讓嘟嘟住家裏去,和丟丟也有個伴,可是老太太對我的提議橫眉冷對,說是想都別想,她絕對不會幫那個狐狸精,還不忘詛咒一下嘟嘟,說這個小混蛋也不是個好東西,長大後不是賊娃子就是二流子,我氣得闌尾炎都犯了,捂著肚子呼呼地幹生氣。
其實老太太心地一直善良,小時候家裏請木工做活,沒地方睡,老媽帶著我和老大在樓上打地鋪,把下麵的幾間房和床讓給木工睡,說是人家是客,該要好好招待,要知道,當時樓上那所謂的房間,三麵透風,能把人凍成個冰棍。
她現在對劉蕊母子如此苛刻,主要還是因為她和劉默之間的感情,她總是認為我是因劉蕊而背叛了劉默,所以看劉蕊就像是看一坨狗屎,怎麼看怎麼討厭,這種厭惡也延伸到了小嘟嘟身上,所以我一提要帶嘟嘟回來,她就恨不得像滅絕師太一樣舉起倚天劍生劈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