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科長點了點頭,轉著圈說:“也可能是因為就如你說,在斯拉提的地盤上老三根本就沒有機會滅口,要知道,搞暴力恐怖的就好像是山寨王,而搞情報的無一例外的都是秘密潛伏,所以或許正是因為老三在我們內部有人,所以在他看來,在阿拉汗村滅老四反而要比在我們這裏滅他要困難得多,他是利用我們打擊完老四的勢力後再順手處理了他。”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反問道。

蔡科長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斬釘截鐵地說:“總之,不管是哪種情況,現在的重點不在於老三,而是要趕在他們的前頭逮住周洋,這才是打破這局棋僵局的關鍵。”

這時,蔡科長的電話響了,他接通電話聽了一下對我說:“韓雷證實了趙子龍的身份,你自己處理吧,不過千萬別忘了保密紀律,你我的身邊,我們內部都很難說沒有樹螽。”

樹螽也就是一種特殊的蟋蟀,以善於隱藏自己而著稱,蔡科長雖然證實了趙子龍的身份屬實,但我知道,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還有很多值得懷疑的地方,我的確是應該小心為妙。

蔡科長走後,小何把趙子龍又帶了進來,我說周雨萱現在在軍方手裏,最早也要明天才能見上麵,無論如何,你都要耐心等到明天。

趙子龍的表情雖然是很失望,但他也沒有太多辦法,坐在陪護床上垂頭喪氣的,過了一會兒,他從包裏掏出紙和比,快速的寫了他下塌的賓館和他的電話,壓在床頭櫃上說:“一有消息就通知我,如果雨萱錯過了和她爸爸的最後一麵,她肯定會恨我一輩子,當然,也包括你。”

趙子龍頹然準備出門,我突然喊住他說:“有件事你恐怕要說清楚,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趙子龍定住身子,本來有些頹廢的身子突然驕傲的耿直,側身半個臉對著我,我看到他的臉上有一種無以言表的驕傲,語氣和表情似乎於我有一種理所當然的優越感:“你忘記了,我是律師。”

趙子龍驕傲的走了,留下我和小何麵麵相覷,我用我淒慘的智商琢磨了半天也沒弄清楚他話裏的弦外之音,他是想說律師有這個追蹤我的能力還是說我無權過問律師的行為?

我現在很是為周雨萱擔心,接二連三的打擊她怎麼能承受得住?

在醫院配合治療的一天艱難的熬了過去,閑得無聊我仔細的把自己的傷自檢了一下,昨夜覺得刺痛難忍的膝傷似乎已經沒有大礙,現在活動問題不大,隻是殘留有一絲絲隱隱的痛,稍微麻煩一點的是腳上的燒傷,敷了藥之後還是火辣辣的痛,不過好在腳底沒有燒到,所以走路沒有問題,隻是無法穿鞋而已。

剛才蔡科長和我一起完成了僵屍鄭布置下來的功課,但蔡彥斌並沒有告訴我他的答案,他隻是對我交的功課做了個補充,這些問題一想起來就很頭疼,這裏再沒有魏老鼠這樣的神人幫無去痛,所以我也就刻意地避免自己去想這些問題,我自己的智商我心裏有數,還是不要自尋煩惱的好。

我本想試探性的聯係一下樊勇,他的腿腳不靈便,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僵屍鄭曾經簡單的交代過樊勇和國安的關係,我估計樊勇可能是在用他的行為標準單幹,在可能的情況下向國安和我透露一些信息,隻是我不知道樊勇到底是打入了他們內部還是一直遊離在邊緣暗查。

不過我最後還是放棄了這種衝動,我想如果有必要,樊勇會和我聯係的,如果我不知輕重的主動聯係他,說不定反而會把他置身於危險當中,我還是耐心等待吧。

今天是周雨萱解除隔離的日子,我一大早就給馬參謀打去了電話,馬參謀說現在評估小組正在開會,要等會後才知道是否可以解除周雨萱的隔離,我說會後一有消息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昨天我托小何幫我去置辦了一套衣服,我之前的衣服邊角已經烤焦,褲子更是破得難以遮羞,要不是穿著病號服,我的器具隻怕都會如露陰癖一樣暴露出來,現在我的病房裏沒有人,我開始做著一些準備工作。

我把拖鞋稍加改裝一下,然後用紗布把腳和拖鞋包裹起來,我剛弄完,電話就響了,馬參謀恭喜我說:“周小姐的隔離解除了,我馬上派車把她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