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看了一眼旁邊跟班的護士樂了:“同誌,身體是你自己的,你有多忙?自己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那我們醫生護士再怎麼敬業也沒有用啊,你呀,還是先好好休養幾天吧,沒什麼大礙,不過如果處理不當可能就會感染,那樣就麻煩了,你說是吧?”
醫生走後,我滿腔的愁緒無處發泄,看到小何還一直在病房伺候著,我說:“小何,既然你嘴巴這麼嚴實,我看你還不如回去休息休息吧,你也一整晚沒合眼了。”
小何摁著自己的太陽穴強打精神說:“沒事張特,我還撐得住,呆會兒會有同誌來接班,您先歇著。”
我說歇個屁,現在這裏沒人了,你就能給我透露點消息?
小何抓耳撓腮吞吞吐吐地說:“張特,您就饒了我吧,沒有領導的示意,我真不能說,我知道的也不多,您在耐心等等吧。”
我想了想說:“那好,我也不難為你了,你幫我給你們蔡科長傳個話,我旅館裏的東西讓他派人給我送來,我急著要用。”
小何如獲大赦,連連說這就給我彙報,然後舉著手機出了病房。
他前腳剛出去,後腳就進來一個西裝革履的小夥子,我起初還以為他是走錯門了,沒想到他把門輕輕一關,徑直朝我的床走了過來。
我心裏冷笑著想,難道這是一個來滅我口的家夥?國安也太不靠譜了吧,怎麼會如此輕易的讓人闖了進來?
我正蓄積著力氣準備應付他的襲擊,沒想到那人離床還有半米遠就定住,很紳士地遞給我一張名片說:“您就是張佳琪張先生吧?久仰,這是我的名片,我從江陵過來,有事情要麻煩您。”
我接過名片一看,上麵竟然赫然印著“江陵鵬程律師事務所 趙子龍”。
江陵是國內知名的煤炭大市,我對這個地方所能了解的也就僅限於書本上關於那裏煤礦資源的描述,怎麼會有一個律師如此長途跋涉著來找我?
雖然我心裏很是納悶,但嘴上依舊玩世不恭的說道:“趙子龍,如雷貫耳,不知道趙將軍找本人有何貴幹?”
小夥子聽我說完,嘴角向上微微一揚,那表情極度的生動和迷人,連我這個男人都看呆了,隻聽他不急不慢的說:“見笑了,我是雨萱的未婚夫,我這趟過來是想帶她回去。”
操,我聽完這話的第一反應就是,怎麼每次潦倒的時候總會有小子來和我搶女人,不過這也隻是我內心一兩秒的潛台詞,更多的,則是一種難以言表的怪異和別扭,這就像是在全神貫注地看一部很嚴肅的紀錄片,卻突然出現了瓊瑤劇的片段一樣滑稽可笑,我怎麼也對接不上這些情節,像是在做夢一樣,可惜眼前這是個實實在在的漂亮小夥,清清楚楚地說出了這些話,這不是幻覺!
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喉嚨咕嚕了半天屁都沒弄出來一個,我想如果是周姑娘在現場選駙馬,那我現在的窘態肯定是輸得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