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裏燈再一次亮起,我定眼一看矮個子和那個略顯消瘦的家夥已經倒在了血泊裏,唯有顫顫巍巍的熱沙來提被衝進來的便衣控製住了,而帕麗丹和那個幽靈一樣的家夥卻離奇的不見了。
我的大腦有那麼一兩秒的短暫空白,當國安的人垂頭喪氣的從裏屋出來,我才猝然醒悟。
我站起身來,一腳蹬翻了麵前的長長的飯桌,果然,下麵露出一個滲人的黑洞!
我幾乎是本能的,撲到洞口就想往下跳,正當我臉湊到洞口上空的時候,我突然聞到了一股熟悉的火藥味道。
我彈地而起,高聲喊道:“撤,有炸藥!”
我剛邁出門,就感覺後麵有一股強大的氣流瞬間把我托起,同時耳朵邊響起了一聲巨響,我的整個人騰空而起,而後被重重的甩到了院子裏。
我剛才聞到的就導火索的味道,這種味道我再熟悉不過,因為我的童年的許多快樂就是融入在這種味道裏,這股氣味總是伴隨著炸魚收獲的喜悅,因此這種味道甚至給我的感覺是有一絲甜又有一點香。
當我趴到在地上的時候我以為自己就要死了,身上沒有力氣也沒有知覺,感覺就隻剩下一點思維,而四肢軀幹都不受自己的控製,難道他們都炸沒了嗎?
不過我能確定的是我的頭還在,因為我能聽到耳朵裏嗡嗡作響,各種奇怪在聲音交織在一起,繽紛而又淩亂。
我迷迷糊糊的看到有人朝我湧了過來,各自張著嘴巴焦急地說著什麼,可惜我一句也聽不到,我以為我會慢慢的閉上眼睛,慢慢的停止思緒,可奇怪的是我的感覺卻是在慢慢的恢複,當他們七手八腳把我抬起來的時候,我竟然能聽到一些吆喝著的號子聲,還有一直在上串下跳來回奔跑指揮的人我也能認出來了,那是蔡延斌。
在聽覺和思維略有恢複之後,我的疼覺也開始恢複了,我感覺自己的膝蓋鑽心的痛,還有我的腳麵,我分不清是那隻腳,抑或是一雙腳的腳麵都火辣辣的痛,這時我看到那個叫小李的女孩走到身邊,滿臉淚花。
女人就是愛哭,就算是這麼個比男人還彪悍的國安女漢子,她流起眼淚來也不遜於任何一個女人,她梗咽著在我耳朵邊一遍遍的喊著:同誌!同誌!
我感覺氣管裏憋著一口滾燙的熱氣,連連咳嗽了好幾聲,等氣息順暢後,我弱弱地說:“喂,我還沒死呢,你哭喪什麼,幫我看看,我的手和腳還在不在?”
我一直騙他們說周家兄妹在醫院裏,可是今天我是終於被他們送到醫院裏去了,爆炸的衝擊並沒有給我帶來其他實質性的傷害,也許剛才隻是震壞了我腦子,讓我有那麼短暫的一段錯亂,到了醫院我整個人已經清醒過來,我甚至可以自己躺起來,我看到我的四肢健全,隻是褲子被衝開了口,半個性感的屁股還驕傲的露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