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一點小傷,不必那麼客氣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不過非常感謝你們的關心。
如果有可能,我很想杜撰出一所醫院來,以引他們入甕,可是引他們進去容易,但戲要演得真還需要蔡科長他們的支持,可惜我之前還沒有和他商量過,所以我不敢走這一步棋,免得弄巧成拙。
不過我看得出來,他們極度想從我這裏套出周洋或者是周雨萱的下落,從這一點上看,周洋應該是逃出去了,現在並不在他們的掌控之中,而他們最想得到的或許就是周洋,因為如果他們失去了周洋,恐怕就再無籌碼去要挾蘇月娥,而這個女人,應該掌握了大量間諜集團的核心機密,周洋應該就是他們手裏那張保命的底牌。
所以我現在必須要刺激一下他們,我說周家兄妹明天就可以出院,為的就是逼他們出手,他們應該知道,如果周家兄妹真的離開了醫院,恐怕就再難有機會下手了。
我在說這話的時候一直注意觀察他倆的表情,帕麗丹的神態自然,看不出有什麼波動,但熱沙來提卻是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錯愕從臉上閃過,我知道,這話已經起作用了。
熱沙來提自顧自的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似乎是在強壓著內心的慌亂,過了一會他突然麵露微笑的說:“朋友,不怕你笑話,我們這裏的醫療水平嘛不太好,你的朋友是住在哪裏?是縣醫院嗎?我嘛認識一個非常厲害的醫生,要不我幫你聯係一下?”
我笑了笑說:“不麻煩了,我的兩個朋友嘛都康複了,醫生說明天做完檢查,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熱沙來提尷尬的點了點頭,我發現他的情緒越來越緊張,拿筷子的手都有些輕微的顫抖了,我想周家兄妹一定是對他們極其重要,否則熱沙來提也不會緊張成這個德性,但問題是,如果周家兄妹真的關乎到他們的生死存亡,那為何在我去營救的時候又好像沒有什麼難度,看守也沒有針對性的加強,如果帕麗丹真的向他們透露了我的企圖,那為何他們沒有及時轉移周家兄妹,甚至在我看來,村子裏麵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會有我這麼個瘋子要獨闖虎穴。
雖然我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但這兩個人有所圖謀那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因此我每一個細胞每一根神經都處在高度緊張的狀態,在貌似談笑風生的同時,我豎起耳朵細細聆聽著四周隨時可能以我為目標的襲擊。
不過時間托得越長,我的底氣就會越足,因為我有理由相信,蔡延斌會及時做好布置,這處地點我早就通告給他了,我想,一頓飯的功夫應該足夠他調集人手了。
我想過很多種他們控製我的手段,比如毒,比如冷不丁暗地裏殺出的幫凶,可是我萬萬沒想到衝突會如此直接,或許正是因為我放出的假消息刺激到了對方,眼看桌子上的菜肴所剩無幾,我正象征性的準備去夾一塊羊排,熱沙來提突然間抬起了手,黑黢黢的槍口對準了我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