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是他們的朋友,警察顯然對我的回答還不太滿意,繼續追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把身份證給我看看。”

我從兜裏掏出身份證給他,那警察看了一眼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自言自語地說:“果然是,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呢。”然後把身份證交還給我,繼續回到座位上和另一個警察交流起來。

我想警察的舉動可能是與我前些日子的案子有關,看來在公安係統內我張佳琪是個小有名氣的人了,我扶著徐傑坐下,有些話警察在旁邊還不方便說,我隻得輕聲問道:“你們怎麼回卉寧了?”

徐傑說是本來他們已經離開饒城投靠在內蒙古做生意的表舅了,他說:“既然沒事了,徐睿又吵著要回卉寧,我也想回來,畢竟我在卉寧還有點人脈……”

我打斷他的話說:“什麼叫沒事了?”

徐傑向我擠了一下眼,表示警察在旁邊不便說,過了一會反問我道:“你不知道?”

我正疑惑著他所指的是什麼,這時就聽裏麵有了動靜,我和徐傑連忙站起來,在等待開門的那短短幾秒鍾裏,我還有一絲僥幸心理,總覺得這次的情景和上次是如此的像,這次也會得到一個相同的結果,我腦海裏甚至都預測起了醫生如上次一樣“手術很成功”的表態,可是,在門打開的那一刹那,雖然醫生還沒有摘掉口罩,但我已經從他失敗的眼神裏看到了結局,我的心驟然涼到了冰點,腦子裏嗡嗡作響,什麼也聽不見,隻感覺模糊的視線看到醫生摘掉口罩嘴唇動了動,然後徐傑就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過了一會,我的耳鳴漸漸消退,我看到推著徐睿的平車慢慢的從門裏露出了車頭,我衝了上去試圖揭開蓋在徐睿頭上的白布,一個推車的護士急忙扒開我的手阻止,我顧不得是否禮貌,感覺一股熱浪直衝腦門,我像個瘋子一樣氣急敗壞的把護士推倒在地,撕扯著嗓子大吼了一聲:“給我滾!”。

可能是這一嗓子吼得太過激昂,以至於醫生護士都愣在原地不敢動彈,就連警察也沒有反應,我一把揭開白布,徐睿那張熟悉的臉呈現在我麵前:精致的五官現在像是被凍結了一樣毫無生氣,慘白的臉頰,慘白的嘴唇,我沒有見到劉默走的時候的模樣,但今天我真真切切看到了徐睿的樣子,那麼熟悉的一張臉,我突然像個任性的孩子,總覺得這一切都不是真的,這隻是一個夢,我心裏默默祈禱著自己趕快從噩夢裏醒來,祈禱著醒來後她們都好好地活在我的現實裏。

可能是這一嗓子吼得太過激昂,以至於醫生護士都愣在原地不敢動彈,就連警察也沒有反應,我一把揭開白布,徐睿那張熟悉的臉呈現在我麵前:精致的五官現在像是被凍結了一樣毫無生氣,慘白的臉頰,慘白的嘴唇,我沒有見到劉默走的時候的模樣,但今天我真真切切看到了徐睿的樣子,那麼熟悉的一張臉,我突然像個任性的孩子,總覺得這一切都不是真的,這隻是一個夢,我心裏默默祈禱著自己趕快從噩夢裏醒來,祈禱著醒來後她們都好好地活在我的現實裏。

趁我愣著的時候,醫生護士趕忙推著平車快步離去,臨走我感覺到有個男醫生推了我一把,似乎在罵我不是個男人,最近或許是我眼淚流得太多,現在我一滴眼淚都沒有,隻是透著心的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