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淚在鍵盤上流淌,劉默,我從來沒有動過你一個指頭,可現在我真想狠狠抽你,咬牙切齒的罵你,你知不知道,所有的悲劇都源於我張佳琪殺人不見血的脾性,一直以來我都以為自己從不在背後說不齒之人的齷齪之事是我為人的原則,我是如此的愛著自己的所謂人品,自戀地標榜著自己自以為高尚的修養,殊不知,這種寧願混沌著世界也不願解釋一句,哪怕就那麼隻言片語就能拯救我們的感情,我就是那樣昂著高傲的頭,任憑誤會傷人嗜血。如果當初我能放下那份所謂尊嚴,清楚明白的告訴你“破鞋”的整個經過,讓你徹底認清楚周洋的麵目,是不是就不會有這麼個無法收拾的結局?
而我就是這樣,明明一伸手就可以挽救你,卻任由局勢發展,讓你掉進周洋精心設計好的陷阱裏,而我卻在一旁幸災樂禍,隻為要用這種殘忍的方式告訴你,你選錯了人。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周雨萱也站在了我的背後,我回過頭去,沒想到看到她也淚流滿麵,這或許就是她當初祈求我知曉真相後放過周洋的原因,可是對不起,你的眼淚代表不了天殺的周洋,也拯救不了我,更救不活我的老婆——劉默。我必須為她討回一個公道!
劉默的日誌我看到最後一篇也沒有見到她想要如何結束自己的生命,字裏行間裏她有過悲觀,有過厭世,但如果她真是自己親手結束了自己的生命,那為何她又會死於槍殺?
我開始回憶對接著各種細節,我甚至覺得,那個眼神空洞得就像死人的程越是不是就是劉默,他們做了一出戲讓我開槍殺掉了劉默,可理智告訴我,根本就不會有這種可能,這不是在演繹玄幻故事,江湖上所謂的易容也不該玄得如此不著邊際。
但或許有這麼一種可能,劉默在我閉著眼睛朝程越開槍的時候就已經死了,而殺害她的那把槍就是我當天從徐傑手裏奪過的槍,如果是這樣,警察的追蹤和坊間的傳言就都可以得到很合理的解釋,隻是,周洋和程飛,還有徐傑,你們真的對我的仇恨有如此之深,要用一條人命來陷害我嗎?
周雨萱的眼淚讓我對她的厭惡稍有緩解,我寧願相信她並不知曉這裏麵的陰謀。我說都到這一步了,你該可以告訴我真相了吧?劉默到底是怎麼死的?
沒想到周雨萱依然執拗的強調劉默是自殺的,她說劉默是吃安眠藥自殺的,她和周洋還把劉默抬去洗過胃,但依舊沒能挽救劉默的命,她絕強的對視著我的眼睛說,如果你不信,可以去問艾米,嫂子洗胃找的就是她。
我悶哼了一聲說,如果徐睿是自殺的,那警察怎麼又會通緝我?我還記得上次我提到過我或許殺了程越,而你脫口而出不可能,為什麼?
周雨萱點了點頭說,好吧,今天我就什麼都告訴你,上次你說你可能殺了程飛的弟弟,這是不可能的,因為你在我這養傷的時候我還見過他,起先你說到程越的時候我的確是沒想起來,但你說到是程飛的弟弟,我才記起來,好像就叫程越,他沒有死!
我開始有些糊塗了,以前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可那天我明明看到程越就在我的槍口下,他又怎麼會逃脫我的子彈?不過我暫時還不想糾結在這個問題上,既然程越也沒死,那警察為什麼要逮我?難道真是安排了一出嫁禍栽贓的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