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的是,她竟然不會用QQ聊天,我說你怎麼也算是個跨世紀的知識分子,怎麼弄得跟類人猿似的,劉默羞澀一笑,說我要會那麼多幹什麼,隻要會伺候老公就足夠了,當時這話把我聽得美滋滋的。
教會劉默聊QQ後,其實我也很少見她坐在電腦前聊,零六年我曾用她的QQ傳送過一個文件,登錄時竟然提示最近一次登陸是一年前,我還說劉默你的小企鵝都快被蜘蛛布網吃掉了。
沒想到今天,周雨萱卻告訴我劉默在她的QQ裏給我留了話。
現在的關鍵是我根本就記不得劉默的QQ號,密碼我倒是知道的,是我的生日,我問周雨萱她知否劉默的QQ號,周雨萱一臉抱歉的看著我,過了一會對我說:“嫂子其實是那麼愛你,她的死你沒有任何愧疚嗎?”
我本來還在想著怎麼能找到劉默的QQ號,周雨萱這麼一說,我立馬又氣急敗壞起來,我說我愧疚什麼?誰殺了她誰償命,我死也不會放過這個雜種!
周雨萱皺著眉頭鄙夷的看著我說:“你衝我激動什麼?嫂子就是被你害死的。”
我一下火了,我有沒有害劉默我自己最清楚,我那一槍絕對是衝著程越去的,別人往我頭上扣屎盆子也就夠了,我和她在這棟別墅裏麵呆了這麼久,難道她還不明白我是被陷害的?
所謂氣急攻心,我一把抓過她的胳膊厲聲質問,我說你今天倒是給我說說我怎麼害死了劉默,是你那狗屁哥哥叫你這麼陷害我的吧?
我的粗魯顯然弄痛了周雨萱,她“啊”的一聲尖叫試圖掙脫我的控製,好在我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我慢慢放開周雨萱,她有點心有餘悸的後退了一步,對我說:“嫂子是因為你吃藥自殺的,你說是不是你害死了她?”
我不知道為什麼女人總喜歡在悲觀失望的時候選擇主動結束自己的生命來表示她的抗爭,我和劉默這幾年,她沒少鬧過自殺,以至於我甚至時常像個躁狂症患者,有事沒事的就在家裏翻找類似刀片,不明藥瓶之類的凶器,有多少丟多少,如果是當年我對於劉默的自殺會毫不懷疑,可是,這一次,既然劉默選擇了愛上他人,她又怎麼會因為我而選擇終結自己?
我雖說行為不羈,但一直對於死去的人心存敬畏,不論他生前是美是醜,是惡是善,就像當年我們出特勤,即便終結的是十惡不赦之徒,我也從不辱沒他們的屍骸,更何況周雨萱說的是我曾經愛過的枕邊人,我覺得既然我已了解劉默是死於槍殺,那麼周雨萱如此費盡心思的編造劉默自殺的謊言就是對亡靈的侮辱,我冷冷的望著這個看似嬌弱的女孩,她有著我曾經撫摸過的如脂一樣的肌膚,有著乖巧亮麗的麵容,而現在卻是如此麵目可憎。
我說你說她是自殺我就會信嗎?你今天給天殺的周洋打電話,你讓他到我麵前來跟我說劉默是因為我自尋短見的,是男人就過來我和他麵對麵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