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頭思考著下一個問題,其實我早就有個問題在我腦子裏打著轉,隻是我不確定我該不該問,周雨萱見我陷入沉思,語氣微嗔地說,我不知道那個叫徐睿的對你有多重要,但你真的隻擔心她嗎?
我說你是說李梅嗎?她不會有太大問題吧?周雨萱說,除了她呢?你還擔心誰?
我還是決定不談及劉默,潑出去的水,我不想再撈回來自尋煩惱。我說,那你告訴我,我背的案子有什麼陰謀?
周雨萱慢慢的坐了起來,輕輕拎起墊在屁股下的一條汙穢的毛巾被,虔誠地疊了起來,而後,在我正對麵緩緩坐下,一對高聳的胸器驕傲的直視著我:李姐說,害你的人是他老公!
這個結論其實在我意料之中,但從周雨萱這裏得到證實我還是有些唐突,以前總是糾結在一個關鍵性的問題上很少去想那些旁枝末節,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明了了,可更多的問題卻又擺上案來。
“隻要你不再找李姐老公的麻煩,你們之間的事也就到此為止了”,周雨萱補充道。
等等,到此為止?就算我不找他算賬,那我槍殺程越的事情他能善罷甘休嗎?我緊鎖著眉頭問周雨萱:“程越是怎麼回事?”
周雨萱顯然不知道程越是誰,她詫異的望著我說:“我不知道,我能說的就是你在我這裏最安全。”
我說程越很可能就是程飛的弟弟,我開槍殺了他。周雨萱還未聽完我說就突然變了臉色,脫口說道:這不可能!
周雨萱怪異的表現讓我覺得這件事很不尋常,我迫不及待的抓住她的肩膀毫不掩飾地乞問她:“為什麼不可能,你都知道些什麼快告訴我好嗎?”
周雨萱似乎依然不想讓我知道太多,自知失言的她開始低著頭,兩眼盯著自己的雙峰沉默不語。
我實在想不通她隱瞞這些對她有什麼好處,我的事與她何幹?為什麼一步步引導著我走向真相,而又刻意去隱藏一些細節。
我現在的腦子很亂,有許多的疑問卻找不出一個來加以詢問,我抱著頭想了片刻說:周雨萱,你聽著,我張佳琪現在背著一條人命,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一些事情,又要隱瞞一些事情,如果你還有一點點對於我們……的話”我不知道怎麼組織語言繼續,雙手比劃著指著床上赤裸的彼此說,“我請你告訴我,哪怕隻告訴我你能,你想,你覺得無需隱瞞的事情好嗎?”
我的思維有些混亂,因此問得有些語無倫次,但我所要表達的意思她應該能懂。
周雨萱終究還是沒有告訴我全部真相,在她穿衣下樓前,她隻是提醒提醒我說,千萬別想著再進饒城,現在警察在滿世界的找我,“你乖乖的呆在我這,我會找機會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
我所受的教育,讓我不敢相信一個殺人犯還會有“安全的地方”,即便隱姓埋名一時不被發現,我又怎麼能躲過自己每晚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