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仇家女人的關懷(1 / 2)

沒想到周雨萱依然拒絕了我用餐的意圖,經過昨夜的折騰,我感覺自己胃腸空得都能攪在一起打架了,周雨萱卻把我推到了一間房裏說,更衣吧,野人。房間裏還真有商標都沒拆的幾套衣服,這正是我需要的,我提起衣褲就準備表示,周雨萱卻沒有要走的意思,我說,美女,你不會還有看人果體更衣的習慣吧。

回到餐廳,周雨萱上下打量著我,神情竟然暗淡起來,我抓起一個饅頭整個塞到嘴裏,胡亂咀嚼了一下就整個咽下,喝了一口牛奶說:“現在,可以說了吧。”周雨萱沉默了一會,說,其實我還沒想好從何說起,我今天唯一能告訴你的是,你不能離開這裏,為了你,也為了關心你的人。

我本還想追問些什麼,周雨萱竟然像個陌生人一樣無視我的糾纏,拿起包包就出了門,臨走隻給我冷冰冰的留了一句話:哪兒也別去,等我回來。

周雨萱再次回來的時候,還帶來了一個和她年齡相仿的女孩,我透過二樓房間的窗戶看到她倆下車,周雨萱背著一個包,那女孩提著一個看似很沉的箱子,我正猶豫著是否該去幫忙,周雨萱就抬頭向我招手示意我下樓。

女孩帶來的是便攜式X光機,周雨萱背的是一些消毒酒精石膏粉紗布之類的東西,我一看到她們打開箱子就明白了周雨萱的意圖,說實話,在那一刻我真還有些感動,按理說周洋對我的傷害跟周雨萱沒有任何關係,她大可不必頗費周折的來示好賠罪,我唯一能解釋的就是她對我的憐憫,這讓我既感動又覺得屈辱,在她們忙活著替我拍片和固定的時候我竟然有些孩子氣的不配合,隨來的女孩很不理解的看看我又看看周雨萱,周雨萱苦笑了一下說,艾米,他是不信任我們的技術,你和她說說我們是幹什麼的。

我30多年來基本上沒有過和假洋鬼子打交道的經曆,我隻能明白周雨萱是在呼那女孩的英文名,我不知道怎麼拚寫,那個叫艾米的女孩一邊纏著紗布一邊說,大叔,我和溫妮在英國留學認識的,但我們的愛好是醫學,我們都研究和學習過,技術不會差的。我說愛米同誌,你們今天是把我當實驗動物了吧?

肩傷其實並不嚴重,脫位而非骨折,我痛並享受著在周家的別墅裏呆了好些天,這種日子有些煎熬,唯一排解寂寞的就是電視和周雨萱的按摩,我已經習慣了她這種對我來說略顯曖昧,對她來說卻是純粹實踐所學的康複理療按摩。和周雨萱朝夕相處近月餘,我依然有些摸不透她,這女孩時而熱情,時而奔放,又時而冷漠,時而憂傷,有時候她跟聊著一些事情,她會突然梨花帶雨的哭泣,似乎內心深處有一道緊鎖不堪往事的門,有時我們的話題不經意間在這道門前滑過,勾起她的憂傷。但我更在意徐睿和徐傑的情況,而這些天,她斷斷續續訴說的,卻是李梅的事情。

周雨萱倒是沒有提及李梅和程飛離婚與否,或許她根本就不知道,我總覺的她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一個風塵,一個單純,以前我是為自己的欲wang活著,經過這些天的磨難,我有一點點醒悟,對於李梅,我是有愧的,周雨萱說李梅一直在打聽我的消息,李梅在寶隆賓館撲空之後,輾轉通過周洋找到了周雨萱,希望從她這裏探知我的去向,我出事後,李梅更是通過各種渠道在尋找我,周雨萱說現在李梅的精神狀態很不穩定,每次約見周雨萱的時候都是麵容慘淡,淚眼婆娑,我真想不到李梅會對我如此上心,如果我的對手真的是程飛,那李梅就真的悲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