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醒了,來,喝點水。”兩天前,夏磊遭到一夥不明人士追殺,好不容易殺出重圍的他因為失血過多而滾落山崖,後來被捕魚歸來的老伯所救。
“謝謝。”夏磊虛弱地笑了笑。
“不用謝,不用謝。”吳伯擺擺手。
“請問您怎麼稱呼?”
“叫我吳伯就行了。”吳伯慈眉善目,身上有著濃重的書卷氣。
夏磊環顧四周,然後被牆上的一張照片吸引住了,“吳伯,那上麵的,那上麵的是不是蔣寒和蔣諾?”他激動地伸出手,指著那張老照片。
“你,你認識他們?”吳伯從口袋裏顫顫巍巍地拿出老花鏡帶上,仔細端詳了夏磊一會兒。
“你是蔣寒的男朋友?”吳伯並不確定。
“算是吧。”夏磊無奈地笑了笑。
“他現在好嗎?你,你又是因為什麼才墜落山崖?”
“我遇上了一夥想要殺我的人。”
“小寒呢,他為什麼不幫你?”吳伯問道。
“我們之間出了一些問題。”
“他小時候就這樣,老是把話埋在心裏。”
“你難道是……”
“小寒是我見過的最聽話也是最倔強的孩子,要不是他,我今天也不會在這裏和你說話。”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仍清楚的記得,小寒冒雪趕到孤兒院,他什麼也沒說就忙著幫我們搬家,當時大家都糊塗了,我甚至還阻攔他,當一些小孩子哭鬧著不想上車時,一夥匪徒突然出現,多虧小寒和他帶來的那些保鏢,讓我和孩子們躲過那場劫難。為了保險起見,他在那裏放了把火,然後把我們帶到了這個海邊的小村落,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
“那些想殺你的人都是誰派來的?”
“我不知道,小寒也沒說。”
夏磊掀開被子,想從床上站起來,卻因為傷口太過疼痛而倒在床上。
“你要幹什麼?醫生說了,你必須在床上躺滿一個月,怎麼能亂動?”吳伯有些生氣。
“我想去找他。”
“他就在那裏,想找可以隨時找,但命隻有一條。你不是說有人在追殺你嗎,你現在出去,不就相當於往槍口上撞嗎?”吳伯狠狠地給了夏磊的腦袋一拳。
半個月後,蔣宅。
“哥,你找到磊哥了嗎?”蔣寒一進家門,蔣諾就立刻上前問道。
蔣寒用複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後搖了搖頭。
“吉人自有天相,他會沒事的。”蔣諾安慰道。
“阿諾,你最近少出點門。”蔣寒說道。
“又出什麼事了?”
“C市最近出現了殺人狂,專殺那些在黑白兩道聲名顯赫的人物,好幾個人都遇害了。”
“少出門的應該是你,你可是青焰幫的幫主。”蔣諾不以為然。
“我今天去療養院看望了鄒姨。”
“哦,她怎麼樣了?”蔣諾一副興趣缺缺的模樣。
“三個小時前,她突發心髒病去世了。”
“活該。”蔣諾一輩子都活在鄒月琴的陰影之下,在蔣宅,他時時刻刻都得提防著這個狠毒的女人。
“她身體一向很好,幾個月前還做過全身體檢,除了血壓有點高外,其他沒什麼問題。”
“哥,你我都是兄弟,想說什麼就說吧。”蔣諾坐在沙發上,拿出包薯片悠閑地吃著。
“那次你根本沒被催眠吧?”
蔣寒的問題讓蔣諾減緩了吃薯片的速度。
“那些都是你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目的就是為了殺我。你要是想殺我可以直接殺啊,為什麼要拐彎抹角,還害我殺了兩個無辜的人。”
蔣諾一直低頭吃著薯片,完全忽視了蔣寒這個人。